虽然理论上来说,肝吸虫并不感染禽类。
但荒野中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赤鳞鱼肉中的肝吸虫卵密度,比之偌大一潭水,高了千万倍,煮一下终归没错。
听到赵心晴这样说,苏白直接拿出了鱼竿,开始准备在水潭中垂钓赤鳞鱼。
昨日,这潭中的赤鳞鱼鱼群,被苏白龙门架、炮杆、双三叉钩钩组大力挂鱼的暴力操作,着实惊到了。
一直到夜深时分,苏白还借着火光看过水潭底部。
那时候,水潭中空空如也,一条赤鳞鱼都见不到。
全都躲在崎岖弯折的水潭潭底,瑟瑟发抖。
但一夜时间过去,赤鳞鱼群的紧张情绪,渐渐自我舒缓。
恐怖的记忆被花生仁儿大的鱼脑子淡忘,赤鳞鱼群又重新游了出来,在潭底深水中摆尾觅食。
苏白简单看了两眼赤鳞鱼的觅食动作,便知道,这水潭中的赤鳞鱼,平日里肉食见得很少。
最主要的食物来源,是水潭岩壁上附着的藻类植物。
偶尔有昆虫落入潭中,这些赤鳞鱼,才得以开荤。
一眼间,看到了这些信息,苏白越发胸有成竹。
这一次,苏白没有再用钩组,也没有再上三叉钩挂鱼,更没有架起龙门架。
他就抽出了一小节鱼竿,单纯的一个小鱼钩,挂上昨日没有用完的巨人巴布蛛腿作为鱼饵。
苏白抛钩落饵,坐在水潭旁边,优哉游哉垂钓。
于他而言,钓鱼更多是一种享受,一种休闲,而非昨日那种有目的有规划有图谋的比赛。
赵心晴则守在火堆旁边,拽着满脸无奈的小吃货,不让她离开这里,免得还没喝饱水的小吃货去水潭边饮生水。
想要用这陶罐,煮出能喂饱小吃货的开水,需要的时间着实不短。
树梢上,猫猫探头看了一眼水潭边垂钓的苏白,对身旁的小娇妻发出一阵“咕咕”低鸣,而后振翅一飞,竟直接落在了苏白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