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都板板正正的坐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牛夫人的到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先是叫下人又添了盏茶，又吩咐小草去厨房做碗醒酒汤，然后拉着杨戬开始嘘寒问暖。

被晾在一边的牛老爷咳了一声，牛夫人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

牛老爷开口道:“怎么，你没听说素素把自己嫁给你了？”

“听说了。”我看见了。

牛老爷瞄了一眼那盒棋子:“那还提的哪门子亲啊。”

“不一样，”杨戬一本正经道:“我得娶她才成。”

牛老爷心花怒放，对这个女婿满意了几分，可面上依然强装着老丈人气势，面无表情道:“下两盘？”

牛夫人起身去拿棋盘，杨戬微微一笑:“我下的不是很好。”

然后等牛素素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自家爹爹已经输的脸色铁青了……

狐妹三人把她送回来就走了，好在牛素素这一路已经缓过来了，没人扶着也走的很稳，过去夺了杨戬手里黑子走了个必输无疑的昏招，很有经验的夸道:“爹，棋艺越发高明了。”

杨戬:“……”原来棋要这么下么。

牛素素接手下了几盘，都是输的，杨戬就站在一边看她费尽心思被牛老爷大杀四方，笑意不知不觉漫至眼底。

她总能教会他很多东西。

下了棋，被留着吃了顿晚饭，然后又被饭桌上喝了点酒上了头的牛老爷拉着谈天说地到深夜，直到牛老爷说的自己眼皮打架，牛夫人这才止住他闭着眼睛都要说的势头:“行了行了，哪儿那么多话，该休息了。”

杨戬起身要走，牛夫人道:“二郎留在府上睡？”

牛老爷挣扎着睁开眼，大着舌头道:“那哪儿行，不成体统。”

牛素素噗嗤一声笑了:“是是是，没过门呢可不能留下睡，爹你先睡啊，我送送他。”

顺便把自己也送到杨府去，在自家爹爹看不见的地方不成体统。

牵了杨戬的手出府，他的手冰凉，甚至出了汗，牛素素道:“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啊。”

杨戬耿直回答:“没有紧张，我在害怕。”

“怕什么？怕我爹不让我嫁？”

“嗯。”所以喝了酒壮胆，才敢来。

“蠢死了。”

“我以后会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