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低首擦拭佩剑，雪女扶额，盗跖双手环胸叹息。

素素把天明放下来，温柔笑道，“小明，说，你做了什么？”

天明：（瑟瑟发抖）

经过墨家两位长者，班大师和徐夫子的解说，素素茫然的接受了天明等同于巨子这一事实。

“怎么你总是摊上麻烦的事情？”素素看着蹲在她旁边委屈巴巴的天明，也是很无奈了。

“他们教给我的东西都好难啊……”天明垂头丧气，“我几次都听得睡着。”

素素微微一笑，道，“天明的性子我知道，他显然不适合墨家众望所归的巨子之位，我想这一点，你们这几日都该深有体会。”

墨家各首领闻言，面色更复杂了。

“墨家流亡之际，需要的是一个能整合上下、深谋远虑、品行端庄的巨子，而不是……”徐夫子想到刚才的场景就气得不行，“而不是一个孩子！”

素素温柔笑，“那依徐夫子高见，墨家上下谁更适合巨子之位？”

说是如此说，素素却并没有给徐夫子开口的机会，“当今天下，墨家与儒家共称两大显学，门人无数，自然称得上是‘人才济济’，但若说怀有上位之风的……”

“没有。”素素很不给面子。

“燕丹临死前把巨子之位传给天明，他也该有自己的考量，而以我来看，他的做法算得上明智。”

“第一，追根溯源来说，天明是墨家之人。”

“第二，天明得到了非攻，虽然不乏有投机取巧之举，但他依旧通过了考核。”

“第三，天明年纪尚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况且……他的武学天赋也很不错。”

“还有就是……”素素看了一眼盖聂，轻轻的说，“我和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