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下去来练习冲刺力和体力…
我看着真开心。
我获得了新的灵感。
“以后都这样训练吧?呵呵,我觉着挺好。”你们看着也蛮喜欢的样子…
二人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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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华最终还是先放过这两个看起来惨兮兮的孩子…
低头看表,六点二十整,大家已经集合完毕,曲华悠悠道:“入队吧,这次先这样,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二人各自顶着一脸面瘫的表情回到队中集合。
隋刃径自向最后一排角落走去,在自己的位置站好。
深深吸口气,满身的疲惫顷刻涌上血肉。
闷声咳了几下,笔直的身体微微打晃,隋刃慢慢闭上布满血丝的眼,将眼底深处的伤累隐去。
旁边的光头轻撞了他一下,竟撞的他险些一个趔趄。
李大海瞪大眼睛看着身旁面色苍白的隋刃,和昨天校场顷刻间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半晌挠挠光头,歉意地看着隋刃,“…你,你还好吧?”
隋刃看他一眼,挺直背脊,淡淡道:“无碍。”
“昨天…唔…”光头再挠挠头,隋刃有些奇怪地看他,呵…没有头发,头皮也会这么痒吗?
看着他锃亮的光头在朝阳下闪着金光,再看这一脸为难的样子,隋刃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光头讪讪地:“你桌上的药,嗯…抹过了吧,那是按我姥以前的方子配的,最治内伤淤血了。”
隋刃微侧过头,片刻了然,自己一夜没回房间,没想到李大海会赠药给自己,弯了弯嘴角,“抹了,有用。”
光头一听,顿时乐了,“哈哈,是吧!我姥以前可是村里最有名的跌打医生了!想当年,她一个女人…”
声音钟一样洪亮,前面几排的人都向这边看来。
隋刃垂下视线,抿了抿嘴角。
旁边的人都转头去看,游离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感受着伤口崩裂后的撕痛,轻吐口气。
…我痛。
一旁的阿蒲看着他满身的尘灰笑笑,“这么累?长官给你们加练了?”
游离淡定地瞥他一眼,不止累。
沉默,半晌:“…你是元蒲?”
你…你真的假的。
元蒲大跌眼镜,干咳,“…你不认识我了?”
啊,这才几天,前几天才打过招呼啊!
不对,昨天早上训练咱还见过啊!
淡定地回答:“我是。”
游离看着他,“昨天早上后面那光头小子干了件什么蠢事?”
元蒲微勾了勾嘴角,“挑衅了一个不该挑衅的人。”
游离收回视线,点点头。
你过关了。
“以后,这个问题我会常问你。”
元蒲先是乐了乐,后来微微眯起好看的眼睛,“怎么,有人冒充我?”
游离淡淡道:“这里,需要加强守卫。”
元蒲沉默了一下,“我会反映给上级。”
游离点点头,不再说话。
照例跟队二十分钟慢跑。
四十分钟对打。
对打形式曲华并没有特别要求,赢了对方即可,只是练习也可以。
解散前他已把任务分配完毕,所以今天大家练习完自动解散即可。
这次,隋刃和元蒲分在了一组。
两人终于正式认识了一下。
方式很独特。
元蒲伸出手,望着曾被曲华命令跟踪过的猎物,“元蒲。”
隋刃点头,“隋刃。”没有看他伸来的手。
面前的元蒲很有书生气质,比隋刃更文质彬彬,英挺的面庞似乎很适合配一副金丝框眼睛。
但他的动作却一直是这里最干脆洗练的。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各科考核里战胜这里一堆数一数二的保镖汉子,得到龙头的成绩。
元蒲挑眉,笑笑,又是个冷小子啊。
正要收回手。
隋刃却又伸出左手和他握了握。
淡淡道:“手很特别啊,掌心有茧,开过卡车?”
元蒲一怔,笑了笑,“以前干过。”
隋刃点点头,不再说话。
周围已经开始对打练习,呼呼的风声。
两人仍在沉默。
二人的手却还没有分开,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元蒲微笑了一下,侧头看他,好看的黑发顺着晨风摇动,感受到对方的手上越来越大的力,勾了勾唇角,“你很友好嘛…”
两人手臂不知怎么同时一变,友好的握手立刻变成了扳手腕。
隋刃微微眯起眼睛,慢慢加力,“听说这里的成绩,枪法、电脑技术和侦察科你一直第一。”
元蒲一笑,慢慢收紧手指,加大腕力,“怎么,你想来试试?”
隋刃淡淡道:“你的侦查成绩不错,不过实战能力好像并不好。不会是…纸上谈兵?”
元蒲一愣,霍然明白过来,隋刃是知道了自己那次跟踪他的事情了。
笑了笑,“那个废车场,你玩的还愉快?”
隋刃一愣,微微眯起眼睛认真地看起元蒲来,“…很愉快。”
元蒲笑了笑,忽然沉默,手腕部传来巨大的冲力,让他不能再分心。
人们不知什么时候聚了过来。
成绩一向龙头的元蒲,才来没多久但经过昨天一役深不可测的隋刃。
隋刃没有笑,也不说话,只是源源不断的力从他坚石、一样稳定的手腕汩汩流出,让人不能轻视。
二人沉默地对视。
相握的手开始慢慢轻颤。
元蒲的力量并不在最上游,相对来说,这是他的薄弱环节。
但他的力量用来对付大部分人,还是够用的。
元蒲微微咬牙,在巨大的腕部冲力下,感到自己慢慢力竭,额角慢慢出汗,忽然对方手上的力像是顷刻凭空消失。元蒲眼睛一亮,迅速抓紧对方的手腕向对方加力,忽然看到隋刃膝盖已向自己肺部顶来。
只得立刻松手后退避过。
隋刃定定站在原地,似乎弯了下嘴角。
元蒲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隋刃转身离开。
胜负未分,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蒲哥,你们,你们还没定胜负吧!”
元蒲看着隋刃的背影,笑了笑,“我们握个手认识下而已。”
隋刃离开的身影慢下,侧头微扬了嘴角。
晨光一片,暖在冷清的床头。
隋刃终于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全身的疲惫一阵阵潮水般漫过,持续低烧的身体再次到了边缘,一阵阵发颤。
他收拢双臂,抱住自己,趴在桌子上,稍做休息。
闭上双眼,很快陷入了漆黑的世界。
问自己的心,曾经渴望光明的心,现在只想永恒的漆黑下去。
谁也不要理,让自己在黑暗里腐烂,慢慢沉睡,爆炸。
最后化为虚无。
不过两分钟隋刃便再次站起,到浴室冲去满身的泥污。
窗台挂着的他从堕天穿来的黑色战斗衣,隋刃换上它,再洗净身上脏衣。
黑衣洗的已有些旧了,但他一共只有两件,没有多余的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