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和亲和亲,和亲之人的地位,自古就低,一个出嫁在外的皇子还不是任人拿捏,正君的位置都不定,其余事项还不是殿下说的算。”
正君的位置都不定?木瑰雅肃穆地坐着,看不出神色。
“殿下意下如何。”老谋士不确定的问。
“可。”一个非常有分量的字,表明了未来这群人行事的整体走向。
“既然商量出了结果,那我们也不该打扰殿下了,存告退。”尚存起身,走至门前,又忽地停住脚步,“怪存多嘴,越先生未免对这积威已久的大国太过畏惧了些,或许……”
他垂眸一笑,“或许,强弩之末狐假虎威呢?为城门外的万千骠骑唱了出空城计……”
话音还在,他已不见,没人会指责他的无礼,他是尚存,他素来如此。
“这……”临了被一个年轻人批了没有血腥胆小如鼠,越松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旋即又无甚在意,“年轻人嘛,都血气方刚。”也太过自负骄傲了。也是,他出生在那样一个世家确实有傲慢的资本,可是在那个人的光环下,自负如何不是一种自卑?
待众人散去,整个大厅只剩木瑰雅一个人。
良久,敲门声至。
进来的是褐衣的年轻文士,眉目清秀至极。
“打算和王对着干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把他带回去,王会气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不准,你还是互不住他,你忘了你自己的处境了么?”
“他会好好的,毕竟这一次,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你难道忘了——是谁将他推到我面前的么?”
“可……那又如何?”他当然不会忽略,可那又如何?
“我劝你别涉险,你会吃苦头的。”难得,来自于木瑰雅的忠告。
“哦,是么~呵——”这一次的嘲讽来的更实在。
他走了。
阴影里琥珀色的瞳仁里跳动这灿烂的烈火。
“殿下,派人看着他么?”
“最近,不管他做什么,都不用管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