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本王的女人二(1 / 2)

不是说回府么?

眉翎独自坐在一马车内, 某位爷把她带来这里,也不知等了多久, 自个才姗姗来迟, 非但如此, 他还一上马车便躺了下来, 大咧咧的枕到了她膝上。

这……反过来了吧?

“爷累坏了, 给解解乏。”

手被握住往额上送, 眉翎低头, 看‘累坏了’的爷眉头虽蜷着,但那薄唇一勾, 眼中风流不减。

唔,在牢里坐了三天,是累坏了!

眉翎笑笑,伸手揉去他眉心,倒不是真为了给他纾乏解闷。

长眉挽鬓如啄苔剔羽,眉骨微微拢起, 极英俊的模样,只可惜左侧眉尾处被砸伤的一块青淤,看着叫人心疼。

马车里的小案上放置着几瓶常见的伤药, 眉翎认得,便取来给他小心敷上。

伤口本不深,却因三日未处理, 此时泛着乌沉的颜色, 他稍一皱眉, 甚至还有血丝在往外渗,虽是皮外伤,但到底是破了相。

药粉细细洒下,没有纱布,更不敢上手碰,眉翎只能低下身子,就着他伤处,轻轻的吹拭,好叫药粉均匀散开。

躺着的人刚闷嘶了一声,她忙停下手,“疼么?”

听上去似乎是很疼的样子,某位爷却偏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枕在她膝上勾唇看着她。

“没你心疼。”

看来下手还是轻了!

眉翎觉得好气又好笑,正撒药的手突然被握住。

七爷躺在她身前,仍旧是那样看着她,目光却不觉深了几许,他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比她更心疼的抚上她半边脸颊,反问道:“疼么?”

眉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江甄甩的那一耳光,大抵是被他看见了,否则他不会在江府门前怒作,抬脚就是一条人命。

女子的力度疼也疼不到哪去,即便有些红肿,不消多久,也该褪去了。

眉翎没说话,只蹭着他手心摇摇头,探下身子,继续吹匀他伤口未化开的药粉。

这样的角度,呼吸已靠得极近,七爷微微仰身便噙上她耳珠,气息有些挠人的痒还掺杂着药味。

眉翎吃吃的笑着缩躲,却蓦地被他掌住脸颊,耳旁一字一顿的吞吐,滚烫又清晰,“谁敢再碰本王的女人一根头发,本王定要他挫骨扬灰。”

当时,眉翎知道他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他极少有这样阴沉狠戾的语气,但她不怀疑,他说的出,做得到。

马车不知是在什么时候驾起来的,眉翎感到抚在颊上的手轻轻托去后颈,腰肢被他另一只手掌住,大掌隔着衣衫微微一用力,她便跌进他怀里。

七爷一个起身,两人已换了个位置。

她一向是枕在他怀里的,所以,这才是进马车的正确方式,就是……抱得太紧了些!

男子紧实的胸腹和流畅的肌理贴着身躯,虽充满了力量和质感,但眉翎已被箍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小手使坏的滑进他前襟往他肩伤处移,感受到抱着她的身躯冷不防的一僵,眉翎才打趣道:

“你这根手臂还半残废着,没事别乱用力,松开些……”

换了几番姿势之后,眉翎感觉舒服是舒服了不少,就是‘人肉抱枕’被调整完之后,眼神有些奇怪,尤其是她那一只不安分的小手,还没来及从他衣襟里抽出,便被大掌按住。

“痒!”

小手被握住望肩头送,某人中毒箭的左边肩膀在刮骨之后留下的伤口极深,现在正是愈合长肉的时候,不痒才怪。

可再痒,也不能碰!

眉翎坚决摇头,手却被更坚决的握住。

“眉儿,我痒的难受……你帮我缓缓……”

某人耷拉下肩膀,一副肌无力的样子,拿鼻尖蹭她。

可这伤口没长好,真的不能乱碰,眉翎很有原则的想想,但看某人的眼神跟失落的小兽似的,她决定还是安抚一下。

一根纤指隔着裹伤的纱布在宽厚的肩上打圈圈,有一下,没一下,跟蒲公英从心尖飞过似的,眉翎不觉自己这样,简直能催人血脉激涌。

某人呼吸渐重起来,咬牙低笑了一声,还在勤劳的挠痒的小手被大掌一把攥住,眉翎不解的仰头,正望进一双深炙又戏谑的眼眸,“你不能这样勾引我……”

明明是他自己要挠痒的,看,她就说不能乱碰吧!

完全没反驳的机会,眉翎呜的一声被抵上唇,末了的声息已湮没在纠缠的唇舌里。

某人还不满足的一把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膝上,身手敏捷的哪里像个伤痒难耐的?

眉翎本就纤瘦,衣襟在纠缠中微微敞开,一双精致的蝴蝶骨若含苞欲放的花,诱人采撷。

“背上的……鞭伤……可还疼了?”

低哑又压抑的声息断断续续的释放在她颈侧,火热的掌心隔着单薄的衣衫在后背上摩挲。

眉翎护痒,羞怯的咬着唇,但她不答话,那手掌便放肆的探进小衣,火舌一般在滑腻的脊背上游弋。

实则,变故陡生,又刚死里逃生,两人都倦极,却又在这样情动的缱绻中得到难以言说的慰藉。

马车不知不觉已驶到郊外,远山翡黛,秋光迤逦,风偶尔卷起帘幔,偷偷看向这方的悱恻缠绵。

“爷,到了!”

马车外不合时宜的传来王府管家的声音,还不大自然的咳了好几声,一听就是欲盖弥彰。

眉翎顿时羞死了的往某人怀里钻,她一直没往马车外看过,这会停下来,连管家都来了,听动静,周围跟着的好像还不止一辆马车。

她原以为顶多一个车夫在外头驾着马匹,她已经极力压抑嘤声了,但就这薄薄的马车皮,也实在不敢指望它能屏蔽得了什么羞人的声色。

“爷,奴婢给您备了些果食。”

马车外再次传来声音,这回居然还是个婢女?

眉翎再没心思腹诽这位爷到底带了多少人出行,她心慌气短的从他膝上坐起,低头整理被扯乱的衣裙。

这位罪魁祸首倒好,他自己衣衫工整的倚着车壁,还道貌岸然的搭了把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