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还是走了。
起初柱间看见斑去而复返还稍微高兴了一下,可看见他只是将冻僵了的由衣送回来,刚涌出来的喜悦顷刻间不翼而飞,到最后他不管在如何挽留,也不过只是又看了由衣一眼就离开了。扉间正对着修改过合约文件反复阅读,生怕有什么不合适,听到走廊外急匆匆的脚步声,他无奈的扶了扶额,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子,总算放心的放下手里的合约去开门。
柱间看到门开了立马大力揽过自家弟弟的肩膀,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在自己耳边道:“扉间,可别说大哥没帮你啊!”
听完他说的,还没等扉间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家大哥已经扬长而去给了自己潇洒的黑色后脑勺,转身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可不过刚迈了两步,脸就黑的和锅底一样难看。
扉间扶额,最后那点钱还是没能逃过他大哥的魔爪!
他迟疑的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反反复复好几次都没能打开,紧张的在原地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气才大胆的轻轻打开。
房间里很温暖,扉间觉得比他的房间要暖上许多,可床上的人还是缩成一团白茫茫的,只是那双小巧的脚在外面有一只被冻得通红,原先像嫩藕芽似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有时候会不安的胡乱蹬着。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关上门防止寒风在钻进来,走上前准备给她整好被子,却看见床边有一些水渍,他又皱了下眉头,掀开裹在她身上的棉被,才看到外面一层深蓝色的作战服有些地方已经湿了。
怎么搞成这样?
他开始埋怨柱间让她和着湿衣睡觉,转念一想似乎也只能让她和着湿衣。
“由衣……”他本想喊醒她起来换衣服,可下一秒,随即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看着她仍旧没有动静开始捏着她腰上的腰带。
当拿过她后腰上的忍具袋,几股强大的混合查克拉从忍具袋中溢出,他看着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五个卷轴,只觉得脑袋发蒙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继千手柱间不靠谱之后,他熟悉的人又出了一个如此不靠谱的!
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他重重的将忍具袋按在桌子上,仔细检查着封印,呼吸因为火气而觉得胸口十分难受,颀长的身影周围蒙上一层压抑的阴郁,狠狠盯着在床上的人,给她解衣服的动作幅度也大了起来。
只是最外面一层忍者服还没褪下,放在肩膀的手就被一只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给握住,他顿了一秒。
“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他看着她仍然阖着双目,又卷又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再配上娇美的容貌,看上去屹然是一副很美的画卷,若不是周遭的气压在逐渐下降,他差点就要沉醉在此时了。
扉间心里咯噔了一下,尴尬的看着她逐渐睁开的明眸笑道:“那个我帮你换下湿衣……”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一脚干净利落的踹到墙上,连带着上面的装饰画也颤了几颤。
他揉了揉肚子,微微皱着好看的眉头,有些怨气的看着她。
伴随着她那声冷哼,由衣将带着潮气的被子又盖到身上,坐在床上忍不住的抱着胳膊,阴沉的看着在墙角的他。
她轻启还有些哆嗦的嘴唇,疏离的对他道:“我已经醒了,就不劳扉间大人费心了……”
他看了她好大一会儿,心里遗憾的叹了口气,又看了桌子上的忍具袋一眼,给她带上了门。
没过多久他就端着一碗热腾腾带着辛辣味道的姜汤打开了她的门,此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看见扉间没敲门就进来还是惊了一小下,然后尽力克制住想打他的欲望。
“还有什么事吗?”
他把姜汤放到床头柜前,眼神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落下:“喝了它吧!驱寒用的。”
“先放那里吧!”
由衣皱了皱眉头,那氤氲的热气传出来的辛辣味道离得老远都让人不舒服,这种东西要怎么喝下去啊!
对于她的敷衍他自然是看的出来,她现在这副样子只怕一个转身就会把姜汤倒在哪了。
扉间不悦的皱了皱眉:“快点!”
“你……阿嚏!”由衣刚想冲他发作可却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大喷嚏,悻悻的拿起就咕得咕得的大口咽着。
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到了后来只觉得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似的,接着烧着的就是全身,没一会儿就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不过这味道着实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