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独处(1 / 2)

当她们落入湍急的河水之中,由衣下意识的呼吸了几口,可后果就是她差点被河水呛得晕了过去,扉间带着她浮到水面,一下子接触空气让她猝不及防的感到一阵眩晕,可冰冷刺骨的河水又让她清醒过来,昏昏沉沉的使不上来一点力气。

腰际间的力道突然减弱,她看着早就失去意识的扉间下意识的拉住,将两个人的紧紧绑在一处,生怕因为河水的力道而冲散。

她水性不好,丢在这种深度和流动速度的河里能自保就算不错,要带上昏迷不醒的扉间上岸便困难了一些,正头疼之际,正好看见前面有棵从石缝中生长的树横在中间。

她咬咬牙奋力的向那边靠拢,直接拿身体撞在了上面让自己停下,虽然疼的她眼冒金花,可还是如愿的停了下来,只是还没等她松了一口气,就被河水又给冲走。

她只想着自己能支撑着不被水流冲走,却忘记身上另一个人的重量,刚抱住树的喜悦也不翼而飞,猝不及防的就被水流给带离了刚刚才抓住的救命位置,她又气又恼,可看着他那昏迷不醒的模样只能咬咬牙在顺着飘到下游寻找落脚点。

河面起了一层薄雾,由衣开始有些慌了神,她的眼睛本来就看不大清,现在好不容易能分辨出方位,现如今还未上岸的情况下,有了这场雾他们的情形只会越来越糟糕。

还好下流的水流稍微平缓了一些,能容得她喘口气让由衣带着他上岸。

她解开腰上的束缚,无力的躺在岸边喘了好久呼吸才重新规律起来,可还没等她喘上几口,身边的人就猛咳了好几口,没等她帮他按出肺部的积水他就自己咳了出来,只是人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

她的查克拉和体力消耗太多,而他也一直昏迷不醒,这下子由衣更加发愁起来。

在河水中泡的太久,由衣颤巍巍着一双冻得通红的手把他身上的铠甲都给他剥了下来,被浸湿的忍者服把青年匀称的曲线包裹的恰到好处,可惜她来不及欣赏,直接把青年的铠甲丢进了漫漫河水之中。

雾霭越来越厚,由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拿起他随身物品就准备找寻出隐蔽的场所让他们稍微休养一下,娇小的身躯费力的背起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吃不消,可也只能咬咬牙坚持着。

她拖着他也不知道走了几公里,总算找到一处自然形成的山洞,温度比起外面来不知好了多少,由衣在确认周围没什么异常之后,总算是放心的把他安顿在山洞里,自己则将来时的痕迹给掩盖干净,顺便捡了一些能用的干枯树枝。

火堆架好她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扉间,把自己的衣服退掉只留抹胸,按着锁骨下的伤口轻声呻-吟了一声之后,便拧着上面的水搭在临时架起的树枝上烘干。

做完这些她又看了看仍旧浑身湿漉漉的扉间,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开始动手剥他的衣服。

她看着他赤-裸的上身,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白皙光滑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让由衣都自愧不如,只是胸口上的那道疤痕虽然不是很长,但看起来也是十分狰狞,可见伤他的人是下了狠手的。

那是……由衣吸了吸鼻子,不在想别的事情,拧干手绢专心的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水珠,可擦着擦着她就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涂了一层女人用来遮瑕的□□,而没有□□掩盖的面容下,眼底乌青黑的吓人,脸色憔悴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她咬了咬嘴唇,呼吸有些不稳的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

他这副样子她是怎么都不会信他身上的东西已经解了,可是……那天她明明看见二人……

她翻出他领口的红色印记的位置,反复的擦拭着,终于将上面一层红色的痕迹染到了自己的手绢上。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女人平时用的口红。

她看着他昏迷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还真是蠢呢!”说着她拿自己嘴唇的温柔触感覆上了他的柔软,本以为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激烈交缠,可只浅浅了印了一下之后她似乎就已经满足,轻轻的在他耳边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只可惜他仍在昏迷之中,给不了她半点回应。

她仔细给他检查着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暗伤,当检查到腿的时候她这才发现他的左腿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骨折了,加上她搬动时的不注意,似乎有严重的趋势,她只好连忙聚起查克拉帮他治伤,可是超负荷的战斗让她一点查克拉都提炼不出来,她也只能给他做些简单的应急处理。

扉间是被腿上的疼痛给疼醒的,虽然不是不能忍受的痛苦,可还是让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他看着左小腿绑着树枝固定之时皱了皱眉头,开始找寻那个与他一起跌落的女人。

借着火光他清楚的看到她上面只着了一件黑色的抹胸来掩住重要的部位,女人比以前更加姣好的曲线让他看的有些发愣,他咽了口口水之后觉得鼻子温热热的,他下意识捂住,可眼睛还是一刻都不想从她身上移开。

“在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她刚才正头疼自己肩膀上的伤,没有关注他的情况,等她想起的时候,她就看见他傻愣愣的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虽然他们曾经把彼此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印在了骨子里,可那到底是以前,现在她还是做不到那么坦率,下意识的拉着半干的衣服掩住自己的身子不在让他的眼睛在有可乘之机。

扉间干咳了两声,脸上也挂不住的红到了耳后根,脑中她刚才的曲线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可也不过看了几眼,便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山洞中的血腥味从她身边散开,并且他隐隐的看见她按住左肩的手指缝露出了一些红色液体。

他皱了皱眉头,刚想起身看看她,却被腿上的疼痛给逼了回来,只能坐在那里干着急:“你受伤了?”

她想到刚才他那赤-裸裸的眼神,不由得心生厌恶,没好气的回道:“不用你管!”

扉间愣了一下,低下头似乎在思量什么,然后直接颤巍巍的起身要往她那边走去,由衣看见顾不得穿好衣服,直接在他起身前上前按住了他:“你发什么疯?我现在没有查克拉,很难处理好你的伤,若是你在继续乱动变成了瘸子可不要怪我!”

他丝毫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重新坐好把她拉进了怀里,低头看着她左肩上的伤口。

他想了想,还没来得及让她挣扎就在她耳边道:“你的眼睛以后也会出毛病,到时候瘸子配瞎子岂不正好?”

由衣一怔,还以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眼睛的事情,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只不过是随口一说,随即啐了他一口:“不要脸!放开我!”

她肩膀的伤口很深,里面还有半截千本嵌在了肉里,看的扉间不由得皱了下眉头,烦躁道:“别动!”

她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直接一个巴掌挥了过去,他苍白的脸色上面立马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你松手……嘶!”

那一巴掌只是让他偏了偏头,却没能让他停下,手指坏心眼的按在伤口周围立马让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伤口你自己也不好处理,我来帮你。”

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由得他将她放到石壁上倚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红脸。

他拿苦无在火上燎了燎稍微把伤口又割开了一些,从急救包中拿出一个镊子,看着她沁出一些冷汗的额头稍微有些迟疑,但还是按着流血的伤口。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烦躁的十分想挥他一拳,可他却在她发作前开口:“我没有碰千绘。”不过他那天晚上真的差点就没有把持的住。

由衣瞠目,转过头去不解的看着他,他这是在和自己解释?

可下一秒剧烈的疼痛感让她闷哼了一声,疼的眼冒金花,他趁她分神之际,干净利落的把千本拔了出来。

喷涌而出的鲜血让他皱了皱眉头,手上开始聚起为数不多的查克拉给她止血,由衣趁这个空隙嘲笑道:“你碰不碰她又和我又什么干系?”

扉间丝毫不以为然,继续在旁边自说自话:“若是你被绑了一夜不能动弹也会浑身酸疼。”

那天晚上他用被单将她绑了个严实,恼火之中用的力道也大了一些,千绘虽然从小受制于家族长老,可那些长老从未短过她的吃穿用度,也从未让她吃过什么苦,而那副娇惯的身子被绑了一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酸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答应帮她清理那些长老,而她也要解了他的降头,只是那小妮子十分倔强,坚持着怎么也不肯先帮他解了,只能退一步帮他延缓半月发作,半月之内,他派出的人就应该能料理好千叶一族的事情……

由衣虽然早就从他的脸色中猜出一些,可听他亲口说出还是略有些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可他止好血后坏心眼的在她伤口处拿纱布使劲按了按,立马让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由衣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神经!”

他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力道到底是松了下来,擦拭干净她肩膀上的血迹之后拿出伤药看看了,发现没有进水,松了口气就给她抹上不少,虽然他动作迅速的按压住,但冰凉的液体还是不可避免的滑向禁忌之地。

他的目光顺着往下,只觉得喉咙一紧,完全忘记了接下来要怎么给她包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聚集……

这几年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他,竟然在这种时刻这种场合下有了反应……

她觉得肩膀上的手一直没有动弹,就睁眼瞥了他一样,却看见他的眼中隐隐冒着绿光,无名火顿时蹭的一声就上来:“你看够了吗?”

听到他每个音节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扉间总算是收回了目光,喘了一口粗气之后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由衣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她一再地容忍他,谁知道他还变本加厉起来,当即一脚把他踹的滚了几滚,待他停住之后看见他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她现在实在不想在管他,冷哼一声把刚才给他盖的斗篷据为己有,离得他远远的躺下准备休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个词,治疗自己腿伤的时候,他想了想,似乎受点伤也没什么不好。

……

“队长,现在视线受阻,在追下去只怕会落入敌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