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长宅
扉间细心的给她擦着手上和脸上的血污,看着她身上有些潮湿的血衣,他挣扎了一阵还是准备给她换了下来。
打开由衣的衣柜,拿了一件普通的浴衣准备给她换上时,余光瞥见了衣柜里一个普通的盒子。
他捏紧了手中的浴衣,深吸了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不必当真,可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打开了那盒子,只看了一眼他便后悔莫及。
里面的两套吉服外加白无垢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原本他还可以骗过自己那是为了他们之间的婚礼所准备,但当看清领口袖口上的族徽,他猛然把盖子合上,走到她身边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人儿。
“你心中的人……一直都是他吗?”他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可惜她正处于昏迷之中,压根感觉不到他的痛。
原本他觉得当年他毕竟间接因为自己而死,他们的结合本来就会更加艰难一些,甚至之前每夜呢喃那人的名字他也可以无所谓,可是,现如今他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一些事,知道了那非比寻常的消息,让他如何争?如何争得过她心中的已死之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手指尖轻柔的碰过她在睡梦中仍紧蹙的眉眼:“在你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啊……”
手中的浴衣被他死死捏着已经皱的不像样,他看着她的目光也越发的悲戚,强忍着梗在心头的结把她的湿衣换掉,只是看清她手腕上的淤青和她那从不离身的手链,只觉得脑袋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崩断,醒目的东西让他窒息,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直接夺门而出,任由门外的雨水冲刷着。
……
由衣转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一日一夜没有进水米只觉得口渴的难受,刚想起身倒点水喝,还没能撑起后背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复又躺在了床上,后背和床板接触,又来了一次痛到极致,没能忍住的痛呼出了声。
大哥下手还真是重呢……
她因着后背的疼痛微喘着,正要奋力在试一次时,黑暗中却被人直接揽过,帮助她起身。
“谁!”由衣下意识的摸向枕头下面的苦无,只不过微微一发力,手腕上的疼痛就迫使她松开。
黑暗中了人愣了一会儿才开口:“是我……”他把她扶正,在桌子上点燃了一根蜡烛,摇曳的烛光照亮了他的面容。
由衣看清那人的面容总算松了一口气,把苦无放回原处,随即又皱了皱眉头:“火核,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你……”火核把表情隐在黑暗中,转身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有些凉,稍微喝一点……我去给你盛点粥……”
由衣抿了一口水,凉意刺激的她下意识差点打了个寒噤,身后淡淡的药味传来,看来家族医忍已经帮她处理过伤势了……
由衣苦笑:为什么啊……大哥……非要这么决绝吗?
她十分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憋在心头十分难受,还没等她心情平复,火核端着粥就过来了,她道了声谢一勺一勺的舀了起来,送进嘴里什么滋味都感觉不到,只记得最后大哥虽然生气可还是没对自己下杀手……并且最后飞出去的时候还被人接住了……
她那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模模糊糊的记得,那人好像穿了一身深蓝色的盔甲,要是她没认错,大约是……扉间吧……
“族长他……”火核顿了顿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由衣停下手中喝粥的动作,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族里开会,族长号召大家离开木叶,但被族人们拒绝了……大家都疲于争斗,虽然氏族之间的芥蒂并不能完全消除,但大家……对现在和平的情况很满意……”
难怪大哥如此生气啊……
由衣没有搭话,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又像是对着床尾出神,就连火核也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碗粥喝完,由衣觉得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把碗递给他问道:“火影怎么说?归于叛忍了吗?”
村子里的条例她也是清楚的,没有出门令或者任务在身,无正当理由擅自出村者一律定为叛忍并且斑还打伤了两名忍者,原本对斑不满的高层肯定会借题发挥,发难于宇智波。
“没有,火影大人说族长只不过是出门散散心,他自己忘记给族长出门令而已……”由衣总算松了一口气,没有归于叛忍诸事就好商量。
由衣揉着手腕上的淤青,那疼痛带来的舒爽让她长舒了好几口气:“我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火核看着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微微皱眉:“还没,我叫奈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有人知晓。”
“嗯……这几天辛苦你一下,帮我盯着族里,大哥突然离村怕是有人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其实挺愿意相信柱间说大哥不过是散散心,想开了就会回来,可他那天的决绝让她不得不做出两手准备。
大哥啊……你可是丢给我了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