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菜齐了!”
由衣似乎又恢复起了元气,虽然身体还是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已经比原先好太多了,在要回木叶的前一天还主动做了一桌子菜。
她把他们各自喜欢的菜放的离他们近一些方便夹取,他们三人的口味由衣还能掌握,只是士哉的有些犯难——她没和士哉相处过。
“抱歉了士哉,你的口味我不大清楚。”两个人自从那天由衣生病在房间遇到他之后关系缓和了不少,最起码有时候见到士哉不在有太过强烈的恐惧感,有时候还能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士哉没想到她还会特别关照自己,怔怔的看着她明媚的笑:“嗯……没关系……”好长时间没和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吃饭了呢……
大家道了声“我开动了”都开始和自己喜欢的菜奋斗,这几天养病期间潮夕对她准备的食谱比起清汤寡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的控诉都变得无效,最可怕的是连向着她的大哥也听从潮夕的吩咐,对她是杜绝一切甜食和肉食。
“刚恢复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在她身边的潮夕给她夹了一大筷子青菜放到她碗里。
由衣看着碗里那绿油油的食物,他的心里是拒绝的,可还是忍痛给潮夕到了谢,像解决敌人那样把青菜解决掉。
几杯酒下肚有了柱间这个话痨在,众人的话匣子都开始有些打开了,由衣看着他们因着清酒有些微红的脸颊,又看了看斑面前小小的酒杯舔了舔舌头,话说自己虽然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可还一回没尝过呢……她盯着斑喝酒的动作,眼神一直在酒杯和酒瓶之间游移不定,斑到最后还是被她看毛了,把一个没用过的酒杯放到她面前,替她斟了一小杯。
由衣觉得自家大哥的体贴程度直线飙升,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
她端起酒杯小心的尝了一小口,感觉味道和喝白开水一样没什么差别,细细品起来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米香,没有想象中的辛辣感,她觉得清酒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三口两口就把那一小杯喝个精光,又伸手续了一杯。
又一杯下肚,只觉得清酒味道香香的,这种饮料的感觉还不赖,她下意识的在伸手却被潮夕拦住:“这酒后劲很大,你身体刚恢复不能贪杯!”刚才他在和柱间划拳,没有太关注她,等他看向的时候发现她自己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她迷茫的看向潮夕,脑袋开始有些发涨,潮夕看起来似乎变成了两个,她不禁笑出了,冲着潮夕傻呵呵的笑着。
“哼!你管的未免太宽了些!”斑白皙的脸上也泛着红,看样子也有些醉意。
潮夕直接站起身来,放肆的一条腿撑在桌子上,眼神带着些挑衅:“哼!小子想打架吗!”
斑似乎是被潮夕愉悦到了,做着和潮夕一样的动作,嘴角上扬,凌厉的面容带着一些邪魅:“一大把年纪了,怕你一会儿输了耍赖!”
潮夕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额头上冒出十字印记似乎想要把他干掉:“我们出去聊聊吧!”
柱间察觉到有些危险的气息,他忙出来打圆场:“大家要和气……和气……”
潮夕和斑一人给了他一巴掌,按着他的头不让他讲话,潮夕放肆大笑起来:“哈哈!谁怕谁!”
他们走后,由衣又给自己添了几杯,那清香的味道挺好的……
后来由衣也不大记得过程了,只记得两个人在旅馆外比拼体术,虽然两个人没有用忍术,但单单比拼体术所造成的痕迹也把旅馆外围弄得一片狼藉。
头好痛啊……
她也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房间,只是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下意识的打了个酒嗝,只觉得周围的味道变的难闻起来,感觉糟透了。
由衣脑袋晕晕的坐在窗边吹着风,冷冽的秋风似乎能让自己清醒些,天空中的月好像变成了好多……她想数清楚究竟变成了几个,却发现自己越数不清。
这样不行呢……
她努力想着潮夕喝多了要怎么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头好痛,她揉了揉太阳穴,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好像是多喝水吧……她又摇摇晃晃的倒了一杯,洒出来的比在杯子里的还要多,索性也不用杯子,直接抱着水壶没形象的喝了起来。
“又光了……”她晃了晃水壶,一点水声都听不到,舔了舔嘴唇,烦躁的把它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