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扉间感知了一圈,发觉周围没有人影,看着略有些疲惫的队友,做出原地休息的指示。
由衣看着他眼圈之下的黑影,十分舒畅,直接从卷轴里一人分了一竹筒水,天井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喝了,扉间刚想送进口中,却被健太打到地上,他夸张的指着由衣道:“扉间大人!不能喝!这个宇智波女人说不定在水里下毒了!”
天井手抖了一下,看向由衣,由衣也不作答拉开手中的竹筒,仰头喝了一大口,轻飘飘的开口:“是啊!我想把你们全都毒死呢!”她眼神中带着些寒气,要是放在以前那小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扉间眯了眯眼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水,又看了看由衣,厉声道:“健太!道歉!”
“扉间大人……”健太张口结舌十分相信扉间他竟然帮着她,她可是出门就给了他们一人一个下马威啊!
他捡起掉落的竹筒,里面还剩下一些,也没有嫌弃竹筒脏污,直接送入嘴中,一些泥土甚至还沾在了他的嘴角上。
“道歉!”他声音加重了一些,声音里的威严不容忽视。
“呵!”由衣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扉间身上,不悦的开口:“不用了!宇智波的人可都不是好东西!”
她从身一跃跳到不远处的树干上倚着树干休息,不想在搭理他们。
在外面旅行时她都有在卷轴中封印生活必需品的习惯,本来赶了一天路由衣也是出于好心给他们递水,只是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有人不领情她也不愿意继续没脸没皮的往上凑,其实她当时就应该顶住上忍名头的诱惑,早知道他们是这幅德行,她是打死都不会和他们一个小队执行任务的。
第一天晚上就闹得不愉快,扉间也比较郁闷,只好在由衣树枝下说教起了健太,希望能降降她的火。
柱间那套大道理此刻却是异常好用,扉间啰嗦起来还真像个老妈子,和他面瘫的气质完全不符合,由衣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时,她烦躁的扔下一枚苦无,直接隔开了他们二人,她揉着惺忪的双眼,哑着嗓子略有些生气:“闭嘴!”
扉间抬头看着她翻了个身继续躺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由衣睡了也不知道多大会儿,只觉得越睡越觉得冷起来时,到最后几乎是被冰冷的枝丫唤醒,她身上披着不知名的斗篷,起身坐在树枝上,扉间在她所在的树旁边架起了火架,他听到上面的动静抬头望了望她。
朱红的眸子上映着火光显得妖冶异常,从她这个角度看下去,整张脸都被烙下火红的印记,看上去像时间勾人魂魄的妖孽,只是眼睛周围的乌青破坏了这份和谐,由衣看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嘴角勾了勾。
“下来。”扉间张了张嘴,她听不清他的声音,好久才辨认出他在讲什么。
小腿因为受凉微微有些抽筋,她咬了咬牙还是不怕死的跳了下去,只是和地面接触时,一个没站稳直直朝火堆里栽。
她认命的闭上了眼,只希望不要伤的面目全非就好,可意料之中的滚烫在要接触由衣皮肤时,她被大手捞起一把把她带进怀里。
他怀里的温度像是罂粟一样让人上瘾,她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他们似乎从结盟之后便没有这么亲近过了,就算是相遇也大多是为了自己一族的利益而争的面红耳赤,看向他眼神有些失神,就算是眼睛上的乌青也没有破坏多少他的气质。
“对不起……”
青年的白发从由衣那里看也沾染几分火焰之色,由衣迷离的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受不住他的俊美,明明他的脸上因为之前的疤痕根本称不上好看,但她还是没办法的为之着迷。
他松开了她,骤离的温度让她清醒,脸色也和之前一样冷清:“我代健太向你道歉。”
她烦躁的那树枝拨着里面的火焰,只是没一会一截树枝就掉在火中,与火堆融为一体,周围天井和健太在旁边浅眠,她斜眼看他:“我不接受!”
扉间露出一排白牙,样子有些调皮:“不要这么小气嘛!”
由衣听到他接近撒娇的语气,抖了抖肩膀,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发颤:“你是不是假的千手扉间……”
“……”
扉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尴尬的咳了咳,耳朵染上一层绯色。
这几年合作下来,他知道她不是那种生真气的人,但那是仅限于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她不允许她的骄傲被人踩在脚底,如果真的惹到了,是佛也有三分火,她肯定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