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衣看到泉奈一身是血的被斑背回来时吓得不轻,诊断过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看起来很严重内脏也有受损,但还没有糟糕到极点,估计他得有几个月下不了床了。
到了晚间泉奈开始发热,面色惨白的吓人,可真是吓坏了他们,直到天快亮烧总算是退了,由衣劝斑去休息,省的明天处理族务没有精神,泉奈情况已经好了一些,斑也就不在坚持。
现在天气白天炎热难忍,晚间还好,看着泉奈的伤口由衣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几日伤口不要感染 。
他的脸色是失血过多的惨白,长长的睫毛在打在下眼睑上成一个好看的扇形,从小最好看的不是由衣也不是斑这个面瘫,而是像洋娃娃的泉奈,记得有一次泉奈出任务,他和光一一起去暗杀一个贵族,过程不是很光彩,本来就长得像洋娃娃的泉奈穿了女装才混过了守卫,当时被光一那个大嘴巴传遍了全族,到后来流传了不少版本,甚至还有传闻贵族的儿子给他告白。
由衣听说后跟在泉奈屁股后面黏了好几天,想让泉奈穿次女装给她看,素来好脾气的他第一次冲由衣发火,还把由衣的头发拿苦无削的非常短,让她好多天都没办法出门见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泉奈缓缓睁开眼睛,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声音略有些沙哑的问她。
“你醒了?”由衣看着泉奈转醒更加开心,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泉奈动了动,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能大半个身子都靠在由衣身上,连喝了好几杯喉咙才舒服些,躺好又问她:“刚才笑什么?”
“突然想到小时候了……”由衣笑的眼睛弯弯的眯成了一条缝。
泉奈嘴角也勾了勾,伸手想去拍拍由衣的头,下意识的使劲时,伤口又痛了起来,只能缩回手,由衣顺从的低了低脑袋,想让泉奈能够到,泉奈也不顾伤口的疼痛直接把她揽进怀里,让由衣枕着他的手臂。
她略微挣扎了下,泉奈低哼了一声,大约是碰到他的伤口了,由衣也就乖乖不在乱动。
泉奈平稳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激的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泉奈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里,抱着她也不说话,天边有些发白,外间有些鸟儿叽叽咋咋的叫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泉奈似乎被抽光了所有力气,声音有些疲惫的开口:“对不起,由衣我不能娶你了……”
由衣以为泉奈担心自己的伤,不以为然:“没关系的,晚几个月等你伤好了再说……”
泉奈紧了紧手中的力道,由衣觉得腰间有些湿热,还带着些血腥味她惊了一下转身查看,发觉泉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身下的被褥已经被血殷湿,她想起身给他止血,却被泉奈死死箍在怀里:“别动……我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由衣抽身而起没答应他的任性,连忙起身给他止血,怀中的人儿骤然离开,泉奈眼中难掩的失落。
手中查克拉退散,血似乎已经止住了,由衣松了口气,却看到泉奈目光涣散,眼神空洞无神,由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泉奈才回过神来。
“由衣,你是不是喜欢千手家那个白毛?”泉奈背对着她,把表情藏在黑暗里,心中的小火苗在烧着。
千手家是白毛的只有千手扉间,由衣有些惊讶,喜欢扉间?泉奈怎么知道的?她一直隐藏的很好,难道是火核出卖了自己?由衣担忧的拍在他的胳膊上,嘴角咧了了:“你听谁乱嚼舌头根子?”好样的火核!你死定了!
泉奈反身打掉她的手,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有一次她去由衣房间叫她起床,枕头下压着的苦无就是少女的心思,那上面印着的就是他那宿敌千手扉间自创名曰飞雷神的术式,一个苦无也许说不得什么,但迷糊之中少女轻声呢喃的那声“扉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什么时候的事呢?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这个秘密一直在他心底很久,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只是那天她受伤抱着他痛哭,他着实难受,他心里清楚的很,她的心比她身上要痛的多。
只是,她不知道他的心里也很痛。离别时她的那缕发他一直视若珍宝戴在身上,他也不屑说出,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
由衣舌头打着结,不知道怎么和泉奈解释时,泉奈摆了摆手,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我自己想静一静,别胡思乱想了……”
说完连个眼神也不愿意给她,由衣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他直白的戳中她的心事,让她感觉十分无地自容,也只能离开躲藏起来。
走到门口她看向他,她以为他是在生气、吃干醋,她在门口对他说:“我喜欢扉间都过去了,现在和我有婚约的是你啊!以后和我牵手过一辈子的是泉奈你啊!”
“一辈子这么长,要都是这个样子你不得有的气生?你现在身上有伤生气可对身体不好呢!”
“其实泉奈,我没有那么喜欢他。”
由衣听着里面还没有动静,叹了一口气,关上门无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