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涡之国猫又就用逆通灵把她送到了宇智波,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自己走了这么久,离家这么远,竟然这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从由衣刚踏进宇智波的辖区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家的上空笼罩着一片阴霾,气氛压抑的让人难受,她看着自家客厅那些长老嘴脸,虽然他们脸上愁云密布,但是由衣能清楚的看清他们眼底的那跳动的火焰,隐隐带着些莫名的兴奋!
由衣觉得平日里那些和蔼可亲的长老真是恶心透了!她一刻也不想多待,直奔田岛的卧房。
曾经意气风发的父亲此刻像断了线的木偶在那里由着泉奈给他擦洗,田岛脸色很不好,眼睛还是发浑浊,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斑和泉奈都耷拉着一张脸没精神极了。
不知道怎么的,由衣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几滴,泉奈听到声响给由衣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她擦了擦眼泪,努力逼回眼泪。
“父亲,由衣回来了。”泉奈在田岛耳边轻声说着。
由衣上去握住了他的手,田岛只是抬了抬眼皮,复又闭上眼睛,大约是示意自己知道了。
趁着泉奈倒水的工夫,由衣跟着他一起出去,由衣打量着泉奈,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眼底的乌青诉说着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脸有些消瘦,显得颧骨高高的,原本的翩翩美少年此刻像是个上年纪的小老头。
“父亲他……”由衣一出门就忍不住的抹眼泪。
“怕是过不了几天了……”泉奈看着自家父亲这几天缠绵病榻,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真的觉得也许现在田岛死了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解脱。
由衣的泪珠子决堤似的不住的往下冒,泉奈上前把她揽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联络猫派出去好几天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现在看见你回来……真好……”这几天照看田岛,他的心都有些麻木了,由衣回来多少是缓解了些。
“对不起哥哥……路上出了一些状况……”由衣也抱住了泉奈,从没离家过的她也是十分想念家人。
泉奈松开了由衣,看着她:“父亲这几天一直念叨你……我还真怕你赶不过来……”
由衣摇了摇头,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泉奈还没来得及回应,斑着急的在房间喊着:“泉奈!由衣!快来!父亲吐血了!”
他们连忙回去守在田岛身边,斑托着他的上半身给他顺了顺气,枕边吐了一摊浓痰和鲜血的混合物,泉奈早就习以为常,上去帮田岛清理,由衣则不死心的要替田岛检查身体状况。
虽然早听泉奈说了,但是真正的了解心还是抽痛了下,他现在完全是凭借一股信念在支持着,下一分钟都有可能咽气。
由衣想到什么,连忙回房间写了一封信,喊过来猫又,请他务必送到潮夕手上。
猫又其实不屑这种跑腿的活计,尤其是给潮夕送信他更是一百个不情愿。临行之时潮夕逼迫着猫又和由衣签类似主仆契的一种,让它不能轻易的违背由衣的安排,也不能主动的讲出由衣的一些事情,猫又觉得他肯定是怕宇智波的两个妹控找他麻烦,虽然他比那两个妹控要厉害吧!
其实没过多久信就到了潮夕手上,只是潮夕是怎么也不情愿去帮田岛看病,当年两个人的关系就能用水深火热形容,就算现在他也没那么好心的去给他治病,并且,都把由衣叫回去了,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自己心里的疑问还需要解答,有些事情搞不明白梗在心里怎么也不痛快。
“猫又!信真的送到师傅手上了吗?”由衣不停的在走廊间踱步,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潮夕来,不免有些急躁。
“是!是!绝对送到他手上了!”猫又喝着面前的果汁,对她的着急无动于衷。
“不行!我要亲自去请!快准备逆通灵!”
猫又听到果汁都打翻了,用“你真白痴”的表情看着她:“你说逆通灵这么好用干嘛不用来运输上头?”由衣完全没有理他的迹象,猫又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逆通灵对人体负担太大了!你要是嫌命长就多用几次!”
这句一处由衣心里有些发憷,的确,回来时因着着急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这会儿猫又一提醒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看来在着急也只能等了。
磨磨蹭蹭潮夕到了深夜才到,期间她一直和斑泉奈守着,平日里最不能熬夜的她此刻只觉得无比精神。
潮夕的到来由衣只觉得他是黑暗中的唯一一束光,可是,随着潮夕凝重的深色,无奈的摇头,像是给他们兄妹三人又狠狠浇了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