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银楼的墙壁上,浮光掠影映出风绝羽的模样后,越幽澶惊愕半晌都没缓过神儿来,之前肖凝把护府大阵九天玄机吹的神乎其神时越幽澶还半信半疑,觉得阵法再犀利,也不可能强大到如此程度,能把这么多乾坤境强者全部困住。
可是随后晏灭尊者、车辕候、绿灵仙子、连云毒君等人纷纷进入护府大阵之后,他就用手中掌阵法牌祭诀围堵,出乎意料的是效果极佳,越幽澶亲眼见证的九天玄机大阵的可怕,顿时觉得自己占据了整个山庄的主动,他以为只要这个大阵彻底运转起来,什么风绝羽、车辕候……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可哪曾想,自己准备一边认主雪银剑,一边等着坐收渔人之利的最终后果,却是迎来了风绝羽的强势反扑。
看着山庄之外的风绝羽精神抖擞的样子,哪样被阵法困住的狼狈样,这小子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的,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欺骗本座,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眼看风绝羽毫发无损,越幽澶气的直接把肖凝给提了起来。
一度被胁迫的肖凝亲眼见到了越幽澶的心狠手辣,自己庄内修士的惨死,早就恨越幽澶入骨了,此时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瞧得越幽澶遇到的麻烦,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痛快。
“杀吧,反正你也杀了不少人了,不差我一个,姓越的,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不得好死。”肖凝通红着眼珠子吼道,丝毫不被越幽澶的威胁所畏惧。
沈天悲倒在地上一看越幽澶真有杀人的魄力,顿时心中一乱,抢着开口道“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你也算称得“高手”二字。”
“你说什么?”沈天悲这么一喊,成功的转移了越幽澶的注意力。
砰!
将肖凝重重的扔在地上,越幽澶快步走来,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沈天悲身上的伤患处,痛的后者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过沈天悲的骨头硬到是真的,即使被折磨着,他也一点没怵越幽澶,嘴角鲜血带着泡沫流出,嘲笑道“白痴,废物,人家明明是精通阵法的高手,这你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抢了掌阵法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哈哈,看来老天都想收你,派来这么一个真正的阵法宗师收拾你,姓越的,你就等着被挫骨扬灰吧。哈哈……”
“笑,我让你笑……”
越幽澶气的脸红脖子粗,砰砰砰就往沈天悲身上愤怒的踢了三脚,这三脚的力道可是不轻,把沈天悲踢的狂喷鲜血。
然而越幽澶并没有下死手,他发泄了怒火之后突然收脚指着沈天悲道“臭小子,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是怎么收拾他的,等老子杀了他,才把你们这些人全部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如此这般的说完,越幽澶回身走到雪银楼的台阶前,目光扫了一眼大阵几处困住各路强者的结界,最终锁定了山庄的入口处。
随后,只见他掌阵法牌高高祭起,然后又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简坐了下来摆在膝盖上,一目十行的扫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越幽澶即使表现的再穷凶极恶,此刻他内心对风绝羽的畏惧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这要源于黑蛟流域那一战,风绝羽用天坠剑一剑斩在他的额头上,当日一战的景象,仍旧像心魔一般萦绕在越幽澶的心间不散,更如噩梦,睡觉的时候都容易警醒。
于是,越幽澶是打心眼里不想跟手持三流承神之宝天坠剑的风绝羽面对面交锋,而如今,也就只有护府大阵,方能将强敌挡在雪银山庄的外面。
为此,越幽澶不惜现学现卖,开始钻研起吴圣君给莫灵风家人留下的那只记录着如何驭动掌阵法牌的玉简来。
其实他不久前也曾针对掌阵法牌学习过一段时间,但由于对阵法一窍不通,学起来相当吃力,故尔并没怎么上心。
然而眼下,他想不上心都不行了,强敌就在庄外,而且沈天悲说的一点都不差,来人的确是个精通阵法的高手,倘若不能利用阵法挡住此地,一旦与此人照面,且不说对方会不会用那柄可怕的承神之宝把自己分尸数块,单单是对方布下一个阵法,自己就再难逃出去了。
电光火石间,没有人知道越幽澶都想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此时的越幽澶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千机玄变、仙影重重……”
一目十行扫过玉简,越幽澶马上发现了一段口诀,顿时屈指祭诀,打出一道神力在掌阵法牌之上,匆匆念起诀法来。
而伴随着越幽澶将这道法诀祭入掌阵法牌之后,掌阵法牌中自行飞出一道三彩灵光,穿过雪银楼的大堂,飞出了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