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大家族，就是我们张家，又何尝不是明争暗斗的。”张轻眉叹了口气，但奇道：“封医令是什么？不让你行医吗？”

“不止是行医而已。”林云凡摇了摇头，道：“还有关于医术的一切，和灵医门挂钩的一切，我都不能使用，不能提及。”

“怪不得，怪不得你贴身那么多银针，药瓶，三年来却没有一次使用过。”张轻眉终于恍然，喃喃自语了一句，又愤愤不平地说道：“不过，你好歹也是少主之子，是门中的嫡系，就算不为少主，可也不至于把你赶出来吧？你奶奶太过分了！”

“她还有更过分的。”林云凡想起当初要是不主动封医，奶奶就要将父亲的灵位也逐出祀堂的画面，眼神阴翳。

“那你，现在是封医令解除了吗？”张轻眉问道。

“一个月前，老太太寿宴时，就已经接触了。”林云凡道：“包括我送你的海洋之心，卓家送礼，都是看在灵医门的面子上。”

“林云凡，你受苦了。”女人都是感性的，张轻眉听到这里，已经很同情林云凡的遭遇了，她攥紧了林云凡的手，感觉到后者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苦吗？其实还好。”林云凡道：“如果不是被赶了出来，我也不会到江城，更不会遇到你。”

张轻眉俏脸一红，又问道：“那你除了奶奶之外？还有其他亲人吗？”

亲人？

林云霜？

还是林霄？

“没有。”

林云凡看着张轻眉，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