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凰墩得了准信儿,徐鹤回到十胜街家中住了一夜,便汇合徐岱和吴德操又赶往蔡家庄去了。
到了地儿。
徐岱自是去劝说徐家族人。
相比之前空口白牙,如今有改滩为田的诱惑,很大一部分人都动心了。
其中包括死硬不松口的徐苍也侧着耳朵听徐岱说事儿。
终于,在座的这些徐家的主们,绝大多数都同意了徐鹤的方案。
如今只剩下徐苍,他不好意思找徐鹤,于是只能找徐岱道:“太丘啊,要不你也算四叔一份子?”
谁知徐岱从来都不是个大方的人,他冷冷一笑,对徐苍道:“四叔,你还是守着你的那点滩荡地过日子吧,你那粮食金子做的,太贵,咱们花不起!”
徐苍闻言,干瘦的脸上,皱纹都在颤抖,指着徐岱和徐鹤抖了半天也蹦不出半个字来。
结果,他狠狠顿了顿拐杖,冷笑道:“哼,这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那些灶丁们能不能同意还两说呢,得意什么!”
说完,转身一手拄拐,一手担在年轻美貌的侍女身上,步履蹒跚、气呼呼地走了。
徐岱见状骂道:“以前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怎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呸!”
徐鹤不由对其刮目相看,这是醒了啊。
徐岱见他看自己,不由红脸道:“以前二伯对你总有偏见,自从上次盐场事后,我晚上睡不着时总在想,若是没有你,咱们徐家真就毁在我身上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能力手腕就是比你强,不会因为你痴长几岁就了不起了!亮声,未来徐家就靠你和凤哥儿了,徐鸾,哎,废了!”
就在徐鹤想着安慰他几句时,突然院外急匆匆跑进一人。
“丁泽,这里?”吴德操见是他,连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