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壁笑得很粗犷:“哈哈,确实出了力,县学不肯放人,我是找了府台大人才把你要了过来。”
徐鹤还是第一次听到转学里的细节,顿时愕然。
高壁得意道:“学官有考课法,专以科举为殿最。九年任满,核其中式举人,府学九人中举、州六人、县三人为最。不仅如此,学官还考通经,过了才能升迁,所以为了九个人中举,我对你的到来那是乐见其成的!”
徐鹤笑了,这个高教授倒也不虚伪,说话挺直接。
说白了,自己的到来就是为对方的升迁添砖加瓦,他能不高兴吗?
但是这么直白的读书人,还是很少见的,尤其对方还是师长。
这时高壁严肃道:“我对你的期望甚深,九个举人里,你必须占一个,而且我不等九年,明年乡试,你去试一科,考不考中没什么关系,但又三年,下一科乡试你若不中,那不好意思,我会让你在我任内度日如年,听到没有!”
卧槽,刚刚还让人如沐春风,怎么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威胁完了,高壁又笑道:“不过你也别紧张,我看你的文章,虽然不算炉火纯青,但自有一番见地,有机会,我还要请你给府学里的秀才公们讲讲制义之道!”
徐鹤连忙躬身道:“学生不敢!”
高壁摆了摆手:“你院试的四书题和五经题在学院里都传开了,尤其是四书题,以《汉书》、《史记》笔意写就,全文散体,简直是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有机会,不仅要你给他们讲课,我也要到场听的!”
好不容等徐鹤从公廨里出来,等在外面的谢良才道:“怎么样?高壁此人如何?”
徐鹤砸吧嘴,半天才道:“看不出来!”
谢良才疑惑了:“怎么就看不出来,是严厉还是温和,总有个态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