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老郑头家里是二十多人全都被打乱头发绑在院中的柱子上。
那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显露出黑红颜色,一看就知道这上面折磨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窦场长此时端着茶盏,兴趣缺缺地坐在院中看向众人。
他品了口茶水后,缓缓道:“老郑啊,这么晚了,那么多后生呆在你家里,商量什么事啊?”
老郑已经被人用鞭子抽得奄奄一息了,闻言挣扎着将头抬起道:“回禀窦场长,几个后生都在我家商量最近收盐价格下跌的事情。”
窦场长有些诧异他的直接,下一秒从座位上站起来到老郑头身边:“商量这些东西干嘛?这是你们这些灶丁们应该想的事情吗?”
老郑头惨笑一声道:“窦老爷,以前三厘多的盐价大家都快过不下去了,如今直接每斤降为二厘,这不是要逼死我等吗?”
窦场长摇了摇头:“你是不了解情况啊,我明日就要宣布,多劳多得,你们多晒些盐,不仅能补上盐价下跌的亏空,赚的还比往年多,这道理如此简单,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懂呢?”
“啐......”突然,老郑头旁边的一个青年灶丁一口痰吐在窦场长的绸缎袍子上骂道:“窦老贼,咱们场里,哪一家不是一日只能休息两个时辰,除了这两个时辰,我们连吃饭、拉屎都不敢离开灶房,就这样,你还压低盐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混蛋!”
“大胆!”
“竟敢辱骂场长!”
“你小子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