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闻言心中有些感动,虽然他知道,这是徐嵩怕他跟徐家离心离德,所以才宽慰他两句。
刚刚怒喝徐鸾也有表演的意思在里面。
“看来大伯是真的很看重我!”徐鹤心道。
徐嵩又道:“我已经接到消息,这次来海陵的太监名叫尤孝,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吉的干儿子。”
徐鹤问道:“大伯,这王吉倾向太子还是齐王?”
徐嵩闻言欣慰道:“现在你的头脑已经有点像官员的脑子了!”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身在局中,谁都不能抽身事外,徐鹤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徐嵩道:“目前来看,这个王吉谁的人都不是,听说他对陛下忠心耿耿,宫里的事情一以委之。”
“那这么说来,这次来的尤孝是代表那位来了咯?”徐鹤试探道。
轿中的徐嵩没有回答,徐鹤以为他睡着了,谁知过了半晌徐嵩才幽幽道:“谁的人不重要,看他来海陵准备做些什么吧!”
-------------------------------------
此时此刻,扬州瘦西湖的画舫中。
王恒远端坐在下首,冲着主位上一个面白无须,身着湖蓝色直裰的中年人恭敬道:“亭阳先生,松江沈阁老的公子前些日子刚刚来扬州召见过我等,据说沈家有意插手官盐的生意,想让我们这些规模稍大的盐商让渡出部分盐引给沈家。”
那个叫亭阳先生的中年人冷冷一笑,嗓子里声音尖锐难听道:“沈阁老倒是个会攒家业的,大半个松江都是他们家的了,还想插手盐业,真真儿口味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