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子叹气道:“徐家二爷宠溺徐鸾,这是家族败亡之道啊!”
徐鹤没有说话,徐鸾主仆向来狗眼看人低,尤其是那徐雀,仗着自己成天跟徐鸾混在一起,经常欺负小宗寒家,自己跟徐鹏以前没少被他欺负,见他被收拾,徐鹤乐见其成。
这时,徐岱看见了谢夫子与徐鹤一行人,他走过来道:“谢夫子,今日大宗师按临本县,因我族学宽敞,所以将县学生也安排到我们这了,一会儿,大宗师先查问你们社学生的学问,最后检查县学生!你带着人先进院子去准备吧!”
谢夫子虽然对徐岱的一些做法不是很认同,但他久历人间,这时候表现得十分自然,仿佛刚刚评论这对父子的另有其人。
谢夫子道:“感谢徐二爷安排,我这就带着徐家村社学的人进去。”
徐岱点了点头又看向徐鹤:“你要争气!”
因为当着外人面,徐岱不好多说,只能简单提醒。
可这一幕让徐鸾见了心中更是不快,想到徐鹤那日得到的忠静服,这个穷小子可以穿,而自己却不能,凭什么?
“我徐鸾的大伯可是徐嵩,凭什么他可以我却不行?”
徐鹤等人并没有发现徐鸾的不快,一行人跟徐岱、闫夫子告别后便进了院子。
外面的徐岱此时忙得焦头烂额,先去码头探听大宗师行止的徐家人此时已经回来了。
说是大宗师的官船已经到了。
徐岱闻言立马招来府里的管事,他先让一个管事去族学里将那些不合规矩、碍眼的地方一律整改。
说完又叫来一人,让他回孔怀堂布置接官的顺序,最后那人则照着提前商量好的方案,去布置中午招待大宗师的席面,定下上席、平席、水席的座次。
布置好这边,他又叫来一个府里向来机灵的,叫他安排乡人去沿路伺候,预备上半路吃喝的茶水、糕点。
等那人点头哈腰地转头去了,徐岱这才摸出个门包递给那个探听差事的徐家人。
又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样子,族学里的秩序终于恢复,县学的生员自然占据了族学的教室,族学里的学童和徐家村社学只能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