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突然徐岱父子从外面回来了。
见到徐鹤,徐岱微微一愣,面上虽有些不自然,但也不似以前那般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倒是他的儿子徐鸾,见到徐鹤后依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嘲讽道:“之前还当我父亲的面,拒绝入赘丰家,呵呵,谁曾想你倒是把那个大脚姑娘藏在家里,要不是大伯叫人送走她,估计你们就偷偷把事儿办了吧?”
徐鹤还没说话,徐岱就转头斥道:“周围都是有头有脸的邻居,你声音再大点?”
徐鸾被父亲一怼,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徐岱皱眉对徐鹤道:“有什么事吗?”
徐鹤不好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说老师要他传的口信,便对徐岱道:“我来给大伯父请安!”
徐鸾冷笑:“骂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是上门炫耀你府试又被点了案首吧?”
徐岱终于受不了自己这个蠢货儿子了,他怒目看向儿子,压低声音吼道:“滚进去!就你身上嘴多!”
徐鹤朝徐鸾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徐鸾气得浑身一抖,扭着水蛇腰就进去了,看得徐鹤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徐岱道:“你大伯病情这两日又加重了,侯神医特意嘱咐,让别人不可打扰,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徐鹤点了点头,跟着徐岱进了徐府,然后将李知节信里的内容告知了徐岱。
徐岱闻言点了点头:“嗯,这事你大伯对我说了,你帮我回信给李通判,就说通报之情,我徐家铭感五内!”
说完后,他突然道:“明日大宗师就要来海陵督学,到时候城东这一片的社学生都会集中在我徐家祠堂,你大伯父专门交代了,要我在陪同时帮你说两句好话,你回去好好温书,明天万不可丢脸,听到没?”
徐岱明显是说着最狠的话,做着最温暖的事,这让徐鹤对这二伯父的印象改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