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拾阶而上时,突然身后传来呼唤之声,转头看去,徐鹤讶然,不远处一个身着澜衫,撑着一把破纸伞的吴德操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因为下雨,又是奔跑,搞得他本就破旧的月白澜衫上全是泥点,整个人狼狈不已。
“吴兄!你也来参加文会?”徐鹤问道。
吴德操喘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是,是啊!怎么?徐兄弟也是?”
徐鹤笑了笑:“那行,一起吧!”
谁知二人走到山门殿前被人拦了下来,拦住他们的倒不是天宁寺的和尚,而是几个孔武有力,作家丁打扮的大汉。
“你们是香客?”其中一人盯着徐鹤问道。
“我们是受邀参加文会的客人!”徐鹤解释。
那大汉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就你?看打扮你也是个读书人吧?怎么不穿澜衫?”
徐鹤道:“我非生员,只是童生。”
那几个大汉闻言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放肆且嘲讽。
刚刚说话那人道:“童生?童生也想参加文会?你配吗?”
徐鹤不想跟这些人做无用纠缠,于是耐着性子道:“我是谢德夫邀请来的。”
“谢德夫?不认识!这位童生且回吧!”那人戏谑得看着徐鹤,眼中满是瞧不起。
一旁的吴德操见状大怒:“他是我邀请来的,我是生员,我们两可以进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