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眼睛微微眯起:“子鱼有话直说,别跟老夫整这些弯弯绕。”
谢鲲闻言将手中折扇一合:“东南五省海疆绵延,倭寇神出鬼没,这八千客军就算各个以一当十也顾不过来吧?”
“国家天灾频频,国库早就见底,陆军门是想让地方负责这八千客军的饷银禄米,还是由朝廷调拨呢?”
陆云腹中早有筹谋:“自然是户部拨一部分,地方筹一部分。”
“这是内阁议好明发的章程,还是我们首辅大人拍胸脯向你保证的?”谢鲲戏谑一笑。
“这......”陆云皱眉不语。
其实这次他出发前,为了军费的事情曾经不止一次找过自己那首辅同年,他也想由内阁出面协调,明确这八千人的支应来处。
但秦砚却百般推诿,只说过些日子再请旨意。
陆云本来心中对此就有疑虑,经过谢鲲这么一说,他更是愁容满面了。
谢鲲笑了笑:“当然,我刚才所问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不信朝廷里各位大人的意思,咱们首辅大人筹谋深远,心中所想绝非我等江湖之人能够揣摩,戏言戏言,陆军门当个笑话随便听听算了!”
陆云勉强一笑,继续问道:“子鱼,有机会我回京时跟首辅大人说说你的事,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出来做事,实在浪费!”
谢鲲连连摆手:“千万别,千万别!我这人自在惯了,当不得秦首辅手下的官!”
陆云知道他跟秦砚嫌隙颇深,于是也不再多劝。
徐鹤看在眼里,不由好奇,自己这师伯是真的有点牛啊,在当朝首牧面前直接怼内阁首辅,这是多大的底气?
也不知道谢师伯到底是什么家庭背景。
不然就算谁再有名气,也不敢这么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