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谢鲲又指着书中一个词问徐鹤:“【赤白囊】为何物!”
丙吉的车夫在边郡就是看到【赤白囊】才知道有大事发生。
徐鹤答道:“类似告急文书!”
谢鲲点了点头:“陆放翁有诗《春夏雨旸调适颇有丰岁之望喜而有作》,诗中有曰:【二十年无赤白囊,人间何地不耕桑】。”
“还有《武备部·其他·赤囊书》中亦有所载!”
小小一篇《汉书·丙吉传》,谢鲲发散开来讲,足足说了半个时辰。
而且这样的课程,他是贴合自己人生际遇来说的,徐鹤这一辈子,就算忘掉了县试夺得案首的考试题目,也忘不了当天的《汉书·丙吉传》。
通过学习,他读了史、做了官、习了诗、学了兵策,简直收获满满。
回到家后,足足消化了两天,才把谢鲲所教,杂糅到自己后世的三观里,形成了自己的认知、自己的学问、自己的思想。
就在徐鹤数着日子,期待下次谢鲲的课时,储渊上门告知他谢夫子被县里请了回来,明天社学就要复课了。
其实徐鹤有谢鲲这个大才师伯教导,在他看来,去不去社学于他而言形如鸡肋。
但士人必出于学校,读书人必须去上学,这是大魏朝王八的屁股......规定!
第二日一大早。
徐鹤这次学乖了,早早请徐鹏帮忙买好了鲜蔬四色、米糕、羊酒作为贽见礼,去老甲长家请鹏哥帮忙赶着羊,提着东西便赶往社学去了。
刚到社学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
紧接着,一般孩童跟着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