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岱不岔道:“那也没必要对一个连童生都没中的小辈......”
徐嵩肃然道:“愚蠢!我辈诗书传家,族中有人读书有成,不管大宗小宗都要一视同仁!那徐鹤读书三年就能通四书义,《诗》也有所涉猎,文章更是做得,这样的人才还是自己族人,你不拉拢是准备往外推吗?”
徐岱面上应了,但心中却不以为然:“真以为读书做官那么容易呢?科举一步一个台阶不论,就单说八股作文,那也是一个巴掌一手血,硬生生学出来了,徐鹤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
那边大宗两位当家人的心思暂且不表,单说徐鹤从徐嵩府上摸黑回家时,天上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等他到家,谢氏正站在门口不放心地等着儿子。
见到徐鹤,谢氏立马张伞迎了出来:“儿啊,嵩大伯那边找你干嘛?”
徐嵩见母亲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一暖:“没事,就是大伯听说我考得了县案首,鼓励我将来好好读书,还给了儿子五两银子的奖励!”
“五两!”谢氏惊呼出声。
大魏朝至正年间的银价一两相当于后世一千多块。
一下子得了五六千,这对于谢氏来说,简直是笔巨款。
“以前听你父亲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如今想来果然不假!”
徐鹤的父亲徐巍当年也曾考中秀才,徐鹤家也算耕读传家了,谢氏从丈夫那得知读书的重要,这便是再苦再难她也要供徐鹤读书的原因。
见母亲难过,徐鹤赶紧扶她进屋休息。
等洗漱好上了床,硬木板床让睡惯了席梦思的徐鹤辗转难眠。
今天的林林总总像是放电影一般在他脑中闪现。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思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