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经过李成梁这段时间的哨探发现,明军和捻军绝对没有可能偷偷转移,因为大军的行动那是瞒不住的,这个时代,春秋战国的那些减灶增灶的伎俩已经没有用了。
徐鹤懵了,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旧县附近的明军最少有两万多人。
周于德带来的两万人已经是徐鹤预估的,明军能拿的出手的极限机动兵力了。
除了这两万多人,明军应该还有八千多人驻守北京、通州等处,这些地方用这点人来把手,本已捉襟见肘,是不可能南下的。
昌平一线,据一直有联系的,邱腾的学生祁宝誉秘密派人告知,明军在此地大约有五千多人,延庆、怀来一线有五千余,而从戚继光的信中,徐鹤了解到明军在宣府一万余、大同最多一万五千多人!
除此之外,蓟镇还有六千多防备陈应诏,天津三卫两千余防备魏军从海上突袭北京。
这些兵马,明军除了在昌平的五千多人,说实话,徐鹤不认为还有调动的余地。
除非明军彻底不管关外虎视眈眈的俺答,将昌平、怀来、延庆两处的一万人抽掉南下。
但这绝不可能,因为徐鹤知道,这两处是明军最后的底牌,一旦前线失利,这些就是明军的战略总预备队,轻易动弹不得。
那既然不是等援军,那就只能说,周于德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大帐中突然暗了下来,周弼皱眉道:“怎么回事,天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看起来要下雨了!”
周弼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徐鹤眼前闪过,徐鹤豁然站起,吓了帐中诸将一跳。
秦烈道:“大都督,怎么了?”
徐鹤将手中的核桃转地嘎嘎作响道:“全军备战,敌军很快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