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这个人,很懂权谋,但性子却不似老谋深算之辈,有着山西人的直爽。
他见状干脆摊牌,转头直视张璨道:“齐王,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璨笑了笑道:“没什么,乱臣贼子矫诏出任监国,而且还胆大妄为,在城中四处搜刮,本王身为亲王,自然要为父皇分忧,亲手杀了贼人。”
杨博咬着牙,盯着张璨道:“敢问殿下,贼人是谁?”
张璨脸上的笑容消失,抬头盯着杨博:“废太子,杨先生是明知故问吗?”
杨博勃然大怒:“太子乃殿下长兄,皇上的嫡长子,他出任监国那是得到阁臣和皇后首肯的,你怎么能弑兄?”
张璨闻言暴怒,“蹭”地站起靠近杨博道:“杨先生,我提醒你一句,张瓅不是太子,而是父皇亲自下诏废黜的废太子,他庶人一个,如何能担此大任?”
“你......”
张璨冷笑道:“更何况,他竟然乘着敌军攻城,父皇昏迷不醒,肆意搜刮城中宗亲富户,就算是父皇醒了,也绝对要治他一个谋反之罪!”
“来人啊!请孙驸马进来!”
张璨说完,驸马都尉孙昂低着头,小心翼翼走进值房。
“姑父,你大胆说,张琰此贼对你们府上做了些什么?”
孙昂哭丧个脸,他完全是被张璨捉来的,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畏畏缩缩道:“废,废太子叫人强行搬空了我府上的粮食!”
张璨冷然道:“听见没?杨阁老,这可是我姑父啊,那贼子竟然劫掠自己亲姑姑的府上,姑姑在天之灵,何能安息?”
“够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兴邦突然一拍书案,冷冷对张璨道:“齐王殿下,去找宗亲富室借粮,那是我们内阁的主意,监国也不过是照章程拟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