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徐凤紧赶慢赶跑了过来。
他原本在后院正被罚抄家训,听父亲相招,以为终于不用抄了。
谁知刚到前院就见自己带来的游二哭丧个脸站着,徐嵩旁还站着徐鹤。
他顿时大感不妙,脸上又隐隐疼了起来。
徐嵩见到他,冷着脸道:“今日把你从福建任上带来的人全都辞了,不许留在府里!”
徐凤愕然道:“父亲......”
谁知徐嵩话还没说完:“还有你,明日坐船去海陵,帮你二叔,将族里一些重要的东西搬去扬州!”
“父亲,我要在京中服侍您呢,我这一走,您和母亲怎么办?”
徐嵩冷冷道:“回去之后,给我闭门读书,不得外出,我已经写信给你二叔,若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鬼混,我叫你二叔拉你去祠堂家法伺候!”
此言一出,而且是当着徐鹤的面,徐凤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只见他不悦道:“父亲,我已经三十岁了,天天呆在家里死读书又能有什么出息,难道还要从举人重新考起?”
徐嵩看了一眼儿子道:“叫你读书,不是让你去考功名,是让你长长脑子,做点事小家子气!”
徐凤闻言,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徐鹤来借钱,自己答应借他一千五百两的事情。
他老脸一红,但心中却恼羞成怒,以前他看着徐鹤还是官场上带来的那一脸假笑,但如今再看徐鹤,脸上早就寒霜遍布了。
“你不要看亮声,他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不是!”
“你以为老夫为官几十载,看不出你心里那点小肚鸡肠?”
“回去,是为父在救你;留在京城,以你的见识,迟早要闯出大祸!”
说罢,他转头对徐鹤道:“亮声,走吧,我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