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鲲虽然嘴臭,但倒也是端方君子,拿徐鹤取笑一番便也罢了。
现在两人本就有师生之谊,现在更是成了亲戚,关系更进一步,这也让谢鲲跟徐家的关系更加紧密了。
“听阁老说,今日召见时,你也在场?”
徐鹤点了点头,看向大伯,当着二人的面,将今日徐嵩等阁臣未到前以及他们走后,自己跟皇帝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徐嵩和谢鲲听完后互相看了看,谢鲲感叹道:“阁老,我早就说过,你这侄儿,多智近妖,他一个翰林院修书的翰林,竟然能猜到千里之外的事情,而且一说一个准呐!”
徐嵩看着徐鹤道:“你最后跟陛下说,你认为这帮人也是疑兵,可有证据?”
徐鹤摊了摊手道:“没有!”
“不过,大伯......”徐鹤道,“云贵川,包括湖广、广西,朝廷的控制力都相对较弱,土司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汉人不过羁縻而已。”
“这帮土司防着朝廷,自然也会防着同是汉人的反贼,绝不可能让太多人通过自己的地盘。而且,这些土司控制的地方多大贫瘠,人太多,供养也是个大问题!”
谢鲲恍然大悟道:“所以,从土司的地盘通过,虽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人数肯定不可能多。”
徐鹤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懂了。
你明明可以从川贵交界处直接进入四川,可你偏偏继续北上,然后南下攻打重庆,这不符合兵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至理!
而且你带的兵也可能多。
“所以,剑南司这一下子,是贼人故意漏出的消息!”谢鲲摸着胡须道。
徐嵩看着徐鹤,叹了一口气道:“亮声,老夫虽然也隐隐感觉哪里有问题,故而对陛下说,要镇之以静,但却见事没有你这般清晰啊!”
徐鹤笑道:“大伯你平日里琐事繁多,一时想不到也正常,不像我在翰林院,每日里脑子就喜欢盘这些东西了!”
谢鲲瞪了一眼徐鹤:“好了,就你会卖乖,既然你都算好了,那你说说,反贼又有什么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