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呢?”
“额......”秦砚顿了顿赶紧道,“据盛正奇回报,匪首可能隐匿,正在全城大索!”
至正帝闻言顿时大怒:“一千余人,剩下的人呢?这一千余人困守长沙这么大一个府城,最后竟然耗着朝廷十万大军两个多月?”
吴兴邦出列道:“贼人或与贼首等到城破,一齐隐匿城中,应着盛正奇派遣手下将士在城中甄别士庶!”
徐鹤听到这话,撇了撇嘴,这种话也就没带过兵的人才说得出来。
藏人?在哪藏?又不是长沙本地人,这些生面孔操着外地口音,根本没法藏。
除非,这些人进长沙前,不过是虚张声势。
朝廷因为合肥之事,犹如惊弓之鸟,奔着先北后南的策略,剿灭合肥之敌后转而南下。
等到了长沙城下,所有人惯性思维里,都是长沙城此时铁桶一般,加上城池高深,不敢轻掠其“锋”,实则这城里仅仅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真正的反贼压根没有前方传递回来的那么多。
至正帝对吴兴邦很是失望,但这件事实在太过丢脸,他也没有质疑吴兴邦的话,而是转而问道:“徐嵩,剑南司的人马怎么回事?”
大伯连忙躬身道:“回禀陛下,老臣在来的路上一直思考这帮贼人从何处来,刚刚入宫前,老臣已经大概知道了。”
“从何而来!”
徐嵩抬头道:“应是从广西而来。”
至正帝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徐鹤,然后又问道:“你有证据吗?”
“老臣已着人翻查两月来,湖广靖州府尤其是渠水一线,以及贵州新化江、镇远府邛水江一带有无异动!”
至正帝听到这,心中感叹,这徐家两代人,果然都是知兵之人。
要不是知道紧急军情要第一时间入宫奏报,他甚至怀疑这伯侄两人在宫外已经商量好了。
众人都在等着验证徐嵩所言,至正帝则开始考虑自己这个女婿的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