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天大地大,他们还能去哪?
上岸就是官府捉拿,下湖就是翁正春的地盘。
他们竟然没有一处可去的地方。
这时,刀子才恍然大悟道:“你叫我们上岸给三哥治伤,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徐鹤没有回答,没错,这就是阳谋,说出来一钱不值,他只不过因势利导而已,众人不想接受他的方案也没办法。
只要上了岸,那形势便可瞬间逆转,他也从被动化为主动。
刀子恨声道:“果然,你跟那个翁正春一样,读书人就每一个好东西。”
说到这,刚刚还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徐鹤正色道:“我跟他不一样,我徐鹤生于天地间,食百姓粮米,立志将来做官为民请命。”
“他翁正春、梁乔何许人也,不过是勾结倭寇,害我华夏子民的畜生而已!你竟然将我跟他做比?真是荒唐。”
他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一下子将刀子二人震住了。
自打他们认识这个年轻的举人后,还从未见过徐鹤如此认真、严肃地说话。
一时间,两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徐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徐鹤冷哼一声道:“倒是秦烈,虽然也是你们太湖水匪,但我敬他是条有血有肉的汉子。为了家丑,可以血刃仇人,明知回寨不敌,但还是九死未悔!”
“所以,刚刚我寻了湖州知府,请他给你们一条生路!”
“只要你们带着官军寻找倭寇和翁正春等人,并且将他们拿获,那你们的过往一笔勾销!”
“不可能!”刀子怒道:“我不做那种出卖兄弟的事情。”
“倭寇也是你的兄弟?”
“水寨里又不是只有倭寇和翁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