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守元为了防止有人这么搞,在誊录前,临时让人把所有的地砖全都撬开,然后打开大门和窗户,着锦衣卫一人盯一人,确保不可出事。
众人听到这时,整个人都麻了,可不由得又挺直了腰板,心里说:“我麻什么?我们这一科那可是实打实一点虚头巴脑都没有的钦点正科!”
一想到这,大家全都觉得自己牛逼坏了。
再想想徐鹤。
徐鹤作弊?
人家本来文名传遍南直隶,如今又是皇帝钦点的解元,质疑他不就是质疑陛下?
再说了,真要作弊,顾守元怎么可能点他个解元?
偷偷取中录了,不是更不招人眼?
这只能说明,人家徐鹤是真牛逼啊。
顾守元看向王重道:“你一个举人,私心揣摩座师,诬陷同年,是不是别有目的,这就交给锦衣卫去审吧!不过......”
说到这,他意味深长的朝王良臣道:“不过在这之前,请大宗师褫夺他的一应功名,给他衣巾吧!”
“不,不要啊,大宗师、老师,学生知错了,学生就是无心之言啊!”王重闻言,心胆俱裂,跪在地上把头都磕出了血。
王良臣叹了口气,也不说话,神色复杂地朝顾守元拱了拱手,算是知道了。
顾守元见状,转头冷冷道:“拖下去!”
薛永志最喜欢痛打落水狗了,一把打落王重的发冠,揪着他的头发就往外拖。
明伦堂上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顾守元却在这时笑道:“解元郎,咱们簪花游街吧!”
徐鹤心中骇然,他自诩对人性把握还算透彻,可再看这位座师,徐鹤才发现,这位虽与老师、师伯同为【丁末十子】,但完全是两种人。
他谨慎,他处事精明,他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只要伤害到他的利益,他就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狼。
果然,能在朝廷里混得好,谁都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