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只觉得国朝以文制武有些不合时宜,毕竟马上平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不是?
文官治国,这是大势所趋,之所以不合时宜,是因为国家千疮百孔,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若是再崇文抑武,那遇到倭寇谁来抵御?
简直荒唐。
戚继光面对这么多读书人或诧异或不屑的目光,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发火,又觉得自己读的那点书,嘴皮子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想一走了之,但身边的徐鹤还在,他这么拔腿走了,置徐鹤于何地?
于是他只能如坐针毡,心中愤愤,却只能冷着脸坐在那不说话。
谢良才见徐鹤带来的人吃瘪,在了解了内情后,心中埋怨马家怎么会请张润这种不知所谓的玩意儿。
他起身道:“酒令本为喝酒助兴,元敬答不上喝杯酒就是了!”
戚继光确实没有接住花,喝杯酒就相当于有了台阶下,谢良才的想法,就是借此把尴尬揭过算了,省得让戚继光和徐鹤难堪。
戚继光闻言,知道这是寺卿公子给自己台阶下,心中虽然满是愤懑、屈辱,但还是手伸向了杯子。
就在他即将拿起杯子的一瞬间,一只手按在他的手上。
“亮声!”戚继光转头诧异地看向徐鹤。
可此时,徐鹤却根本不看他,反而站起环视四周。
见一众儒冠列坐其间,个个斯文有礼,衣冠楚楚。
他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那张润。
“张学兄是吧!,你拿这令为难我师兄,就是不知你自己能否答出?”
面对徐鹤的质问,那张润心中一虚,犹自强撑道:“这有何难?”
徐鹤冷笑:“那请张学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