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却起身苦笑道:“学生也不知道芣苢到底是什么!”
“呵呵呵!”周围人露出一副理应如此的笑声。
就是嘛!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能有多厉害?
能答出前两个问题来就不错了。
其中戌桌的一个青袍官员笑道:“这位公子,芣苢乃车前也,你刚刚数次引用《韩诗》,却读书不精,应是未曾通读也!”
说完,他和一帮子官员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但这其中,只有刚刚发问的那名官员和唐顺之、徐鹤没有笑。
徐鹤见他笑中微带讽刺,于是起身拱手道:“还未请教大人是......”
那名官员也知道卯桌上的人大有来头,所以虽然对徐鹤的学问不以为然,但仍然拱手道:“我乃华亭知县黄榕!”
徐鹤点了点头笑道:“原来是黄大人,学生正好也有一问想求解之,不知大人能否答疑!”
黄榕自矜身份,本不想回答,但一想到在坐的不少都是士林前辈,尤其是唐荆川,那可是其中翘楚,若是能在他面前显露一二,将来于自己在士林和官场上的名声都有助益。
一念及此,他便装着礼贤下士的样子对徐鹤道:“小友且问!我为你解惑!”
徐鹤一笑,问那黄知县道:“黄大人说《韩诗》说芣苢!全文应该是,芣苢木
名,实似李,直曰车前,瞿曰芣苢,对吗?”
众人吃了一惊,心说原来这小子知道芣苢在韩诗中的解释啊,那为什么佯装不知呢?
黄榕这时脸色已经变了,皱眉问徐鹤道:“你这小友,既然知道,为何刚刚装作不知?现在反来问我?”
徐鹤笑了笑道:“黄大人不急,我之疑惑非此也,我想问的是,《韩诗》又云,芣苢,泽写也,臭恶之菜!”
“车前子无臭,也没有别名叫泽写,那这个泽写究竟长什么样呢?那韩诗中:芣苢,究竟是车前子还是泽写呢?”
徐鹤的夺命连环问,直接让黄榕傻了眼。
“这,这《韩诗》还有这句话?”黄榕瞪着眼睛问徐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