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自己看到了大伯父的决心,也可能是预感到大伯父若是入阁,在朝中的艰难。
“以天下事为己任!”徐鹤喃喃道。
徐嵩闻言,转头看向徐鹤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徐鹤眼中含泪,哽咽道:“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徐嵩听到这四句诗,身心大震。
他也跟徐鹤似的,喃喃念道:“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是侄儿用他的口吻写的这首诗啊。
突然,徐嵩仰头看天,刺眼的阳光照射,他的眼眶忽然流出两行浊泪。
国家已经成了这样。
就算是累死任上,毁谤拌身又何妨?
终不过一捧黄土,无字碑上,任由后人评说。
在这一刻,他早已下定决心。
若是朝廷不用,自然归隐田园。
若是朝廷相招,虽九死而不悔!
“鹤儿,你的诗写进了大伯的心里!”徐嵩擦了擦老泪,强笑道:“走,咱们去书房,你亲笔录写给我,我要留着,将来,也叫你凤大哥一代代将其传下去。”
徐鹤点了点头,跟着大伯朝书房走去。
这一刻,一老一少的背影,在秋阳的照射下,被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