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请,黄德旺摸了摸肚子,天大地大没有吃饭事大,算了,过阵子再叫人把儿子接回来便是。
“今天吃什么?”黄德旺捧了捧肚子问道。
“老爷,今天吃水靠饼!”侍女答道。
黄德旺皱眉道:“太素了,弄点鱼汤面来!”
......
就在黄德旺享用鲜掉眉毛的鱼汤面时,仅仅一墙之隔的城东粥场,海陵县的吏员们愁眉不展。
“沈三,你说永丰仓都已经没粮食了,大老爷还要把这丁点米下锅煮粥干嘛?喝这粥跟喝水有什么区别?”
“这踏马谁知道?老子打了一晚牌,脑壳疼的很,我在旁边先睡会儿,有事叫我!”沈三打了个哈欠,对那吏员道。
旁边几个吏员看王二那样儿,简直无话可说,这都什么档子了?
灾民们早就怒火冲天,如今看到一锅勺砸下去都能飘起的稀米汤,今天肯定要闹事的,沈三这家伙竟然还敢睡觉,这心得多大啊?
沈三却不管那么多,饿的又不是我沈三,那帮灾民的死活关我屁事?
想到这,他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一骨碌躺倒在粥棚后面,翘着个二郎腿,捂着脸就睡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三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说话,微微张开眼,顿时把他吓了一跳,只见二老爷胡县丞正带着几个户房、礼房的心腹,一边说话,一边朝粥棚走来。
看着胡县丞越走越进,沈三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抱怨道:“都他娘没米下锅了,他怎么还来粥场?”
说话间,胡县丞身边几人全都四散开来,混入灾民的窝棚中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