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袆点了点头道:“你一会儿下去打个招呼,就说我说的,明日粮船,看不到我就不准发运,就算麻良弼亲自到场,都不行!”
刘叔惊讶地抬头看了看自家雇主,然后点了点头道:“明白,麻良弼来了也不行,除非看到小侯爷才准发船!”
毛袆点了点头对徐鹤笑道:“亮声,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这还说啥,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
徐鹤起身道:“毛军门......”
他刚想拜倒,毛袆连忙又把他搀扶起来笑道:“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叫我毛军门,这是不想交我这兄弟啊?”
徐鹤听到这,心中有点恍惚,大伯父叫他跟勋贵们离得远点,但自己这身子似乎就是吸引勋贵的吸铁石,咋是个小侯爷就往这靠?
不过徐鹤无暇多想,连忙道:“毛军门身份尊贵,亮声不敢造次!”
毛袆佯装不悦道:“怎么?你跟薛永志能做朋友,我就入不了你法眼?”
徐鹤无语。
毛袆牵着他的手,然后对那刘叔道:“刘叔,你正好下去时叫人备上香案,我要跟亮声贤弟斩鸡头、烧黄纸!”
若是刚刚,徐鹤还有些惶恐。
但毛袆这般做派,反倒让他定下心来。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自己这绝对有毛袆想得到的东西,不然他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漕运总兵,怎么可能跟自己一个小小生员结拜。
不一会儿,香案就在凉亭前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