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法律制裁, 人间的法律不合我意，那我就用我黑森林里的法律办事。

“小丑，是人类, 他应该接受人类法律的制裁。”蝙蝠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莱尔非人的力量, 将雪青的身份也往非人上靠拢。

“这个？蝙蝠先生不必担心，小丑先生确实是已经走到我们黑森林里来了。有句话说的好, 因地制宜, 按时划治。”雪青清爽地笑着, 蹦着小雀跃的步子跳到被绑着的疯疯癫癫的小丑身边，“今非昔比，是吧，小丑先生。”

雪青一语双关。

小丑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像是哥谭黑暗的化身，疯狂贪婪精神扭曲, 没有逻辑的恶, 像病毒一样感染每一个和他接触的人。

她才不是什么拯救人质的超级英雄, 她蹲到发出神经质笑声的小丑面前, “你恶的不像是个人类，但是确实是做为一个人类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像普通人一样长大工作结婚生子。”

“你或许可以辩解说是这个世界的黑暗把你逼疯。卡莱尔你看出这位, emmm，乔尼先生和小丑先生之间的区别吗？”她蹲累了便席地而坐, 一手指了下破产的赌场老板, 又指了下小丑。

“一个我能看清他的丑恶, 另一个倒是有些不好懂。”卡莱尔答得中规中矩，明显是在捧哏，等着雪青解释。赌场老板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想重建纸醉金迷的哥谭赌场，而这需要大笔的钱，所以他把自己卖给了小丑。

活下来，他就能拿到大笔大笔的钱，这便是他的动机。而小丑坏的不可思议，他就是喜欢看见人间变成地狱，热衷于破坏由完整的逻辑链构成的秩序社会。

“你把他当成个醉汉，或许就能理解了。”雪青的意思是你永远都不懂醉汉的逻辑，就算是恶魔他们也不喜欢人间变成地狱，那就太无聊了。

“嘛，被你骗了的那个小恶魔到我这里来哭诉了，你骗走了他的通行令，让他不能回地狱去。”

浑身散发硫磺味小恶魔：人间套路深，他要回地狱QAQ

雪青正式上任领主一职，卡莱尔就为她和那些在美洲行走的非人类牵线搭桥。恰好一个才几百岁的小恶魔抱着雪青的大腿哭，说自己被人骗，现在回不去地狱。

一边身上起红点，一边黑线的雪青在想，人间果然不好混。还有她听到的关键词，小丑，哥谭？那她就拿美国最令人深恶痛绝的罪恶之城开刀。

“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呢，小软糖。”小丑拖长了调子，一脸你怎么这么无趣，“我就是有些好奇，那块石头能不能真的召唤出恶魔来，就像是你弄出来的那个。”

“恶魔！”

“和哥谭多么相配的词语。”如果不是被绑着，小丑都想和雪青来个五分钟的深情拥抱。卡莱尔皱着眉把小丑推远了。

“那个是魔女啦，她不住地狱。”没想到那个时候，小丑还是有意识的。被兜帽遮住半张脸的雪青露出一个不见山不见水的笑，又像是被小丑逗笑了。

小丑真的想把恶魔放出来祸害哥谭。

世界因为秩序才能安稳的运演，任何事都有规则逻辑。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连黑帮都能做到盗亦有道，祸不及家人。

但是小丑不是，他滑稽疯狂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演来打破规则。他至今没能打破的规则就是蝙蝠侠的“伪善”，因此他就想再来玩一次大的。

他置生死与度外。

雪青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滑到小丑的胃，他把通行令吃下去了。

“在你玩了那只小恶魔之后，就应该想到会有像我这样的‘执法者’来制裁你这个践踏规则的家伙。”

那只明显也打着坏主意的恶魔，雪青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哦，软糖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小丑摇着头，雪青伸出嘘声，说出他讨厌的话。

“我按规矩办事。”她定的规矩。雪青站起身，地面上突兀地出现无数只黑影利爪抓扯着小丑将他拖到影子出现的黑洞里，想来那通往的就是黑影囚牢了。

“抱歉，抢了你的风头，蝙蝠先生。”雪青脸上露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头也不回地对后面，面色惶惶的人质们挥手。在场的人，不是人精，也都是聪明人，知道这里没有他们的事了以后。

彼此对视一眼，生意合作伙伴，我那个谁谁谁，你家的谁谁谁是姻亲，大家各自结伴搀扶着火速离场。

两只抓着蝙蝠侠的黑手因为同为黑色的蝙蝠侠制服，不太能看得出来，刚刚就是那两只手缠着他的脚没有让他移动。

“你究竟是谁？”蝙蝠侠特有的低沉嘶哑的嗓音，像是粗粝的风沙刮扯着岩石。

“我是这个世界黑森林的领主，你可以称呼我为二世。注意脚下，蝙蝠先生。”雪青没有摘下自己兜帽，但是仅露出来的半张脸也能让蝙蝠侠认出来，她是当初那个说要接妈妈回家的小姑娘。

她可爱地晃了下脑袋，甜甜地笑起来，“如果走到我的领地，你就得按我的规矩办事。”

“尤其是像你这样半只脚都踩到界限里来的人，更要重点关注。”

蝙蝠侠的人设就是沉默寡言的，说的不比做得多，“黑森林只是笼统的概念，你并没有说明白，我怎么触犯你的领地。”

重点抓得很牢嘛，这么快就会审时度势，想要学着怎么规避雷点了。雪青觉得人类果然是最狡猾的物种，心度了一句，却不和蝙蝠侠鬼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