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阿诺德的口是心非, 羽斯缇萨也只是笑笑，接着巨大的冰柱从他站着的位置拔地而起。阿诺德英灵化后，听见与冰霜在地表凝结不同的分贝频率, 在冰块冻住自己的脚前一秒跳起, 躲过羽斯缇萨的第一击。

“真是可惜了。”羽斯缇萨的脸上带着一丝忧郁, 可是越来越多的冰柱升起围住一味躲避却不反击的阿诺德。她的手势一翻, 直突的冰锥开始像螺丝般旋转着朝阿诺德攻击。

羽斯缇萨是魔法师不擅长近攻, 被拉近距离就输了。冰墙抬起，羽斯缇萨站在坚硬的冰砖上，他们之间的战斗场地逐渐远离小孩子睡着的窗口，来到另外一条治安更加混乱的街上。

趁着夜色行凶作恶的歹徒被不断蔓延开的冰霜冻住, 一时之间, 以阿诺德和羽斯缇萨战斗为中心辐射, 逞凶斗恶的都被冻成一座座冰雕。

守护哥谭的义警, 蝙蝠侠, 来到现场看到的便是两人之间非人类的战斗, 无数冰锥参差相突, 仿佛冰雪女神莅临人间。

躲闪跳跃的男人，跳跃至半空中甩出可以勾连伸长的手铐攻击冰座中心的女人。最后他们以互相置于脖颈前的冰刺和燃着紫色火焰的镣铐作为结束语结束。

Assassin还是限制住了阿诺德的行动力, 他若是运用暗杀术暗杀羽斯缇萨必定能够得手, 但是接下来他肯定会遭受整个爱因兹贝伦的打击报复。以及那个女人的深切恨意。

一切点到为止。

“不然我就杀了你。”阿诺德的语气冷冰冰的, “你不是完全的不死的吧。”

第三法实现的是灵魂的永动机化, 躯壳的崩溃是她物理意义上的死亡, 但是只有灵魂那又怎么样。无法触碰人间活物那有什么意义。

作为仿造最开始的第三魔法使制造出来的人偶, 因为第三法曾经的断绝则可以证明，羽斯缇萨同样可能死亡。

“你们在我的哥谭做什么？”低沉嘶哑的嗓音出现在羽斯缇萨和阿诺德身旁的楼顶上，他们之间的打斗，让街上布满了十几米高的冰柱，和一旁的楼层一般高。因此他们和蝙蝠侠的距离并不算远。

“夜安，蝙蝠先生。”羽斯缇萨轻轻一挥手，突刺阿诺德的冰晶就溃散开去，弹一弹沾上细碎冰晶的袖口，她温和地向蝙蝠侠颔首。接着便将他放到一边。理所当然的傲慢让他想起容克的贵族。

阿诺德收回手铐，在哥谭待了几天，每天晚上都要见几次夜巡义警，他本性冷淡，收好武器便要离开。

“时间快到了。”羽斯缇萨摸了一下手腕，雪青来到美国了，只要她把伪圣杯消除，这件事很快就会落下帷幕。

“维拉已经走了，为什么你还不离开。”

“维奥拉怎么了？她不是昏迷吗？”阿诺德去而复返，锐利的眼神看着维奥莱特的左右手，直到她生命最后一刻依旧守候她的羽斯缇萨。

“虎符咒的力量让她的灵子崩溃，她在倒下的那一刻就消散了。后续为了大局我伪造了她在昏迷的假象。”羽斯缇萨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修剪成圆贝状的指甲在掌心里掐出月牙的痕迹，“告诉我是谁让你把符咒带过去的。”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的维奥莱特了。

阿诺德：“他不属于异能那一方，你不能用在魔法侧的能量影响到他。”

“你和这个时代脱轨太久了，阿诺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物和其他东西完全没有联系的。”魔法侧和科学侧不知道狼狈为奸，不是，互相督促进步多久了。

“小丑。”阿诺德抖出来，召唤他出来的就是哥谭小丑这个疯子，至今为止他都拒绝回想和小丑相处的场景。他简直比戴蒙这个阴险的幻术师还要能以忍受。

小丑又从阿卡姆跑出去，听见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蝙蝠侠眯起眼插|入似有私人恩怨的两人，“小丑现在在哪里？”

……

一阵风吹动雪青耳鬓的碎发，她抬头若有所觉，便笃定又轻快地说：“我发现你了，青子。”

“哎呀哎呀，明明我们的二世一点魔法都不会，为什么你还是能发现我呢？”苍崎青子，实现第五法的魔法使，目前正在进行名为流浪的个人旅行。

从藏身的街边棚顶上跳下来，青子笑嘻嘻地和雪青挥手问好。

跟在身后美名其曰保护，实则监视的神盾局特工在青子跳出来的时候差一点就要紧急拔|枪。而正直的美国精神则是挡到了雪青的身前，在他对她初次见面到现在的印象里，雪青还只是一个孩子。

史蒂夫并没有看见雪青毫无留恋解开维持维奥莱特幻术的场景，后来雪青去见黑贞，她们两人隔着玻璃相顾无言。

“因为我是紫罗兰二世。”雪青笑着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从史蒂夫高大的身材后面探出头，她拍拍史蒂夫的背，拍肩有点够不到，“cap，青子是我的旧识。”

“诶，雪青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青子表现地有些难过，一副被她伤透了心的样子，“明明我们都互相称呼彼此的名字了。”

“青子当然你是我的朋友啦。”雪青很快便改口。仍谁也不知道，其实青子是导致雪青在九岁那年身份泄露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