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又听见伏在花枝招展的花魁怀里的女公子忽如坐拥江山,霸气巍然的天家气度从一举一动中迸发。房间里原本嬉戏娇笑着的游女顿时敛声屏气,在雪青招手后喏喏躬身退场。只有被她压着的蒲夏还留在原地。
“你们忍者自比于野兽、工具,那么你们就真的是野兽,是工具了吗?”
“你们也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雪青拿了一方帕子,让三尾发个水球淋湿,动手擦去蒲夏脸上的白|粉。
时下花魁妆容厚重,雪青擦了许久才将蒲夏原本的脸蛋露出来,“果然我还是喜欢你不上妆的样子。”
蒲夏抿唇一笑,仍凭雪青动手,在花街毁人妆容和撕人脸皮没有什么两样。即使她在所有花魁中不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但是蒲夏完全有权利不伺候她。
可是雪青动手帮她卸妆的神情太过温柔,在蒲夏眼中雪青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她握住了她的手,“大人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奴,您如此美丽,璨若星子的眼睛里应该倒映更美丽的事物,而不是奴。”说着蒲夏用宽大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小姐姐很漂亮。”雪青拉下蒲夏的袖子,为她的朱唇点上胭脂。
哪里来的胭脂?吃瓜的千手和宇智波看突然调起情的两个。
“若是小姐姐肯走出鸟笼,一定会是最美的风景。”雪青一点点拆下蒲夏头上的立兵库。
“可是鸟笼外的世界真的会有自由吗?”蒲夏仰头面上略带了点天真,眼神迷离地看雪青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恍若神子临世,对卑微的她伸出了稚嫩的双手。
“只要心走出了鸟笼,哪里都是自由的天地。”雪青抽出最后一把发簪看黑发如瀑般落下,“我呀,很喜欢会停留在我手心里的小鸟,可是关进了鸟笼里只会唱歌不会飞翔就会失去原来那份怅然若失的乐趣。”
“如果我打开笼门,鸟儿都忘了如何去飞翔,那就太令我难过了。”雪青除去蒲夏身上多余累赘的衣服,又摸出一条发带将散落的头发束拢。
“一个人不可能像是给人倒一杯茶那样将幸福自由给另外一个人。我将自由放置你的眼前,你也都不知该如何拾取。”
若是蒲夏一直唯唯诺诺无所适从,雪青不会说那么多,忍者和女支子都是被人为灌入自身是依附他人的存在。他们都是用来妆点达官显贵们庭院的鲜花,一旦枯萎便会舍去。
若是长出刺,或者长得不合心意同样会被除去。
生产力决定了生产关系,此时生产力过于落后的火影世界资源归于金字塔顶的大名们。
资源集中于个别人手里的话,那么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收拢所有的资源?想想很心动是不是,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世界。
雪青还想要在这里建造一所和她世界里一样拥有无限创造力的爱因兹贝伦研究院,势必要解决不必要的限制。
各国之间的战争容易让研究人员分心,雪青不需要战争武器,和平与发展才是主题。
“合作吧,能体会花魁心情的就只有花魁,忍者也是一样。想要结束痛苦达成美好祈愿也只能依靠你们自己。”雪青对拜服的蒲夏说,接着又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话又说太快了。”忘记跟千手宇智波解释了。
“要不要一起合作改变世界。”
啊,好像又跳过了好多步骤,再接着一步步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