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鲜儿嗓门极大, 又特别爱笑, 笑起来震天响, 何念新都想捂耳朵, 怀夏倒是除却开始懵了下, 后面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跟徐鲜儿聊得挺好。
何念新颇有些郁闷地瞧着自己和怀夏中间插了个人, 便自觉站起来, 绕到怀夏另一侧站好。她个子高, 整个人的人影便将怀夏和徐鲜儿笼起来了。
何念新难得有插不上话的时候,闲来无聊握着了怀夏一只手, 在她手心里写了个“鸭”字。
怀夏开始只觉得手心痒痒,觉察到何念新是想写字后, 还以为何念新有什么要事要立刻跟她讲。及至只拼了个“鸭”字出来,怀夏颇有些疑惑, 瞥过来一眼, 很奇怪自家姐姐难道是馋了, 想吃鸭子了?
正巧那边徐大婶叫人吃饭。
百姓人家并非是顿顿都能吃上荤菜的,徐大婶想着家里有伤着的, 还有两个客人,还是多放了些荤油。裹挟着香气的炊烟早便弥散开了, 虽说一桌都是荤油炒的青菜萝卜,怀夏也颇有胃口。
只是她吃相文雅, 徐大婶好客道是:“小梅你多吃点, 吃这么少怎么行?怪不得长得瘦瘦小小地!”
怀夏一时没反应过这是在叫自己, 刚抬起头来,碗里便忽然多了小山尖似的菜。
她小小打了个饱嗝,赶紧背过人去。有点吃不下了。
徐家大叔还在床上,徐鲜儿先去照顾父亲去了,徐大婶陪着何念新和怀夏。而今何念新大致清楚了怀夏的想法,便主动地同徐大婶边吃边聊。徐大婶未曾踏出过梁京城半步,对远在边城的事,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问着“说书的可不是这么讲的,他说蛮子都……”这样的话。
何念新拍着胸脯:“说书人也没去过我们那儿嘛,都是口口相传。我可是亲眼见过呢!”
“那……小兰你见过贤王,贤王是什么样的人呀?”徐大婶还挺好奇的。
怀夏插了句嘴:“徐大婶,您家住在梁京,皇亲国戚应该见得比我们多吧?”
“那些老爷哪儿会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住的地方啊,不小心眼角瞥了眼他们的车马,都要被骂冲撞了贵人,哪儿就这么金贵了!”徐大婶哼了一声,“当初和亲的那公主出嫁,我家本还想去瞧热闹来着,结果官老爷派人清路,不许人出门,我都还没捞着看上一眼,那公主有多国色天香呢!”
怀夏抿了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