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福听见了这句话。整座房子都处于她的巫力控制下,有什么动静是她不知道的?幸好现在徒弟出去历练了,否则两人相遇,绝对会互相看不顺眼,争斗起来,你死我活。
萝拉顺畅地活了十几年,绝对不会委曲求全,爱莎性格扭曲,用挑剔的眼光看人,绝对讨厌萝拉,再加上彼此巫力的排斥,两人针尖对麦芒,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借口,她们绝对会斗个生死。
幸好萝拉在帝都活了十几年,她现在去不熟悉的偏僻地方历练了,两个人不可能遇见。上一世,很不幸,萝拉跟着师傅在偏僻小城长大,自然会来帝都历练长长见识,两人就这么不幸地遇见了,然后,悲剧就发生了,谁让帝都的女人们都有带着黑纱遮脸的习惯呢!
如果说,爱莎以前就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一个一点就爆的□□包,一柄双面开刃的危险的利剑,那么,随着时间过去,阿福在压制着她性子的基础上,尽量顺遂了她的各种心愿,如今,爱莎在比较平和的环境里,完过了从宫内到宫外的平稳过渡。前世那个一出宫就像放出笼的猛兽,满世界作天作地、为所欲为的爱莎,彻底消失了。爱莎感受过平民日常的生活作息,慢慢地将自己融入了进去,而不是前一世的贪看新鲜,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如同女王师父一般,对所有人都可以予杀予夺。
爱莎在家里住了三天,就想逃跑,被阿福捉了回来。三个月内,她最高的逃跑记录是在街上衣帽店里换了装束,跑出去一条街,但还是被阿福捉了回来。就在她讨厌阿福,对这种生活充满了厌烦的时候,其实,她很多的解决问题的方式,都已经被阿福潜移默化了。比如说,她在大街上逃跑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起来捉住平民,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阿福。
爱莎由真的敢杀人,变成了如今的口头上喊打喊杀。在三个月的管教中,阿福让她习惯了在利剑上套上剑鞘。
那一天,阿树上班去了,阿福煮了牛奶,做了早餐卷饼,叫爱莎下楼来吃。爱莎在楼上闹别扭,她想出帝都去游历。(阿福当然不会同意,因为她早就想好了要尽量隔开爱莎和萝拉两人。)就在这时候,一股讨厌的阴冷气息席卷而来,女王携带着人质来到了这里。
“噗通”一声,撑着白伞的黑衣女子,将一名少女扔进了院子里,而她撑着白色蕾丝伞,如雪花一般寂静无声,飘然落在少女身旁。
“草叶女巫,你的徒弟在我手中。”她冷然说道。
“你想做什么?”阿福走出房门,皱眉问道。由于世界意识的压制,阿福并不能轻易地达到这个世界的最高武力值,因为这个,阿福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些被牵制。
“我现在杀了她轻而易举,我要你拿爱莎来换。”女王冷漠地看着她,说道。
“怎么,你要用我去换人吗?你那个徒弟?”爱莎从二楼的窗子里探出头来,嘲讽地说道。
“别胡说,你是我的女儿。”阿福叱责她道:“你别下楼。”
爱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师父,救我。”萝拉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她刚开始看见师父,心里有了底气,眼睛也亮了,心也稳当了起来。可是,阿福并没有拿那个爱莎来交换她。爱莎是师父的女儿。她的眸子暗了下来。
“你不交出爱莎,我就杀了她!”女王冷眸,瞬间凝出一把冰刀,又急又快地向着萝拉的脖子砍去。
阿福一急,立刻扔出了自己的伞,护住了萝拉。萝拉的眸子回暖了许多,她期待地望着师父,她知道自己没有信错人,师父一定会把她救出去。
此时,阿福的防御减弱,女王趁机出手,成千上万把冰刃,向着阿福袭去,一定要将她戳得千疮百孔。
阿福不退反进,瞬间俯身,向着女王近身。
因为冰刃是女王挥手变化而成,所以那些冰刃的轨迹,就像是从她手中放出的射线,如果向后退,阿福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只有向前俯身,在离女王最近的地方,身体低于她的手,这才有一线生存的可能。
阿福快如闪电,给自己赢得了这一线生机,她来到女王脚下,瞬间拔出了徒弟身上的伞中剑。
女王以为一击必杀,放出了千万把冰刃,巫力一时不济,见阿福竟然来到她脚下,自然是用脚尖变化出的冰刃,向着阿福胸前踢去。阿福就地一滚,避开了女王的腿脚攻击,将手中剑由下至上,向着女王小腹戳去。
女王一惊,立刻飞身后退,阿福“哈哈”一笑,将徒弟萝拉拽了起来,护在了身后。
“进房间。”阿福命令道。
“是,师父。”萝拉被救,死里逃生,心中激动,立刻进了防御性更强的屋子。
那把白底红花的伞,又飞回了阿福头顶,阿福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幸亏女王不是毒系,如果她的冰雪中有毒的话,刚才阿福没有防御伞护身,现在早已中毒倒在地上了。女巫之间的斗争就是这么惊险,每分每刻都可能生变。
“爱莎,下楼来,跟我回王宫。”女王冰着脸,对着楼上命令道。
就在这时,阿福发现,楼里的两人竟然打起来了。难道命定的剧情是无法违逆的吗?爱莎和萝拉之间,注定要有一战,来决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