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楚婵见他一下子就起来了。也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干脆调戏道。

“那好吧。”叶沉香也不恼，飘回去侧躺在地上，一手撑着自己的头幽幽道“古人所言，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你骂你妈呢！”楚婵也有些生气。“你母亲也是女子啊。”

“非也，你是女子，我是小人。”

“看起来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楚婵挑眉。

“君是女子，沦落至此；我是小人，薄命如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叶沉香幽幽感叹道。“可惜我这柄双剑，从此再无起舞之日了。”

“确实是可惜···不过双剑之舞这七秀坊大多都会使用。你也不用做成这种样子吧。说起来，你到底是因何而死？”楚婵到时有些好奇。

“该莫不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叶沉香闻言白了楚婵一眼“我是何死法我自己都忘记了，大抵是太过痛苦，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底一颤，继而便是割心之痛。久而久之，也便就真的忘了，想来，这人世间，皆是苦痛。不如不忆。还有，你这话··啧···你当我是晴雯？”

楚婵反击一句“怎么，我又说不得了？你本就英年早逝。”

“话是这么说没错···”叶沉香话语一转“我看你啊，就像是史湘云。”

“你说我没脑子说话得罪人？”楚婵双手叉腰详怒道。

“错，我看你啊。是个憨面刁！看着倒是挺可爱的。”他手里不知是从何处拿着一个粉色的扇子摇晃道“实际上嘛···”

“实际如何？”

“实际上其实是个泼辣女子，一言不合就打人。”叶沉香慢悠悠的说道，说完便是立马没了影儿，也不见人。

楚婵知他是在附近，正要寻他说清楚，这话说的简直过分。

“小婵~你在这儿同空气说话作什么。”云华师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似乎是有些急切“正要找你，也不知你去哪儿玩了。”

“呃···云华师叔，方才狐之助掉在地上了，我同它说话了呢。”楚婵心下一想，毫不犹豫的将锅给甩在了狐之助身上。否则自言自语什么的，怎么看都觉得有病。

“说起来今日师叔你们是比昨日要回来的早些，不知是何原因。”楚婵忙转移话题。

“今日的话，主要是赶上了一些事情，也就快了些。昨日剧场之前还有几场她们的歌舞伎在表演。轮到我们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因而是晚了些。今日咱们是头场，反倒是要好些。”云华用手摸了一下楚婵的小脸蛋，看着没那么冷，心下到时放心了。

“而今快要入冬了，天气渐冷。小婵出门的时候记得多穿些衣服，平日里也莫要到寒风里站着了。”说罢一手牵着楚婵的小手，一手往酒店的房间走去。

······

“哪个···”楚婵仰面看着妆容精致，看得出是刚下舞台的云华。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问。“师叔知道叶···我父亲他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吗？”

却感觉到了握着自己手的手心颤了颤，再看看云华的表情，竟是有些看不懂的神色。她俯身看着楚婵，眼里是沉沉的漩涡，就像是有什么的东西在里面酝酿。

“小婵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可是想爸爸了？乖，爸爸虽然不在了，可是你还有师叔，还有奶奶呀。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云华摸了摸楚婵的头，不知道为何，楚婵觉得这个师叔，好像随时要哭了一样。

她乖巧的闭了嘴，不去戳人伤疤。心底却有些想法了，想来刚才叶沉香，也是因为她才消失不见了吧。

其实又看不见，何必如此近乡情怯呢。

良久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楚婵才听见了云华的声音，缥缈的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你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她回答道“那几年，师父一个人撑着整个七秀坊，根本没时间照看你父亲。我比他其实还大三岁，从小我就是看着他长大的。给他喂过奶，换过尿布。”

“他一直嫌弃我只是早比他出生几年，也就早入门了几年。平日里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从不拿我当师姐，就喜欢捉弄我。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的他可调皮了。他会把毛毛虫塞进我的衣服里大叫。会在我的衣服上写字。会闯祸之后把事情推在我身上。”

“但是事实上，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会在我难受的时候给我端茶递水。会记得每一个师妹或者师侄的生日，会乖乖的作为七秀坊下任掌门而努力。”

“他很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楚婵良久无语，可是听叶沉香说你们好像很喜欢一起争抢一样东西的样子啊。所以，这个滤镜到底是怎么被弄出来的。

·····“听起来好像很棒的样子”楚婵能怎么办，只能这么干巴巴的回了啊。

“说起来，虽然说掌门想让你自由发展，并不要求你一定要入七秀坊学习剑术和剑舞，以及一部分古典舞和汉唐舞。她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你愿意来学这个吗？”

“唔···”其实还真不怎么愿意，主要是学琼华剑法就已经够呛了。

“虽然其实是会很累，但是也会非常满足的。他以前···也很喜欢学习跳舞。只可惜，他再也无法跳舞了。”

“那个，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楚婵只能这么说道。其实多学一样多一门技术，但是据说七秀坊的阴性内功很坑爹的啊。万一换心法的时候变成曲云那个样子了怎么办= =

好好的御姐就变成萝莉了还是一辈子了怎么想都觉得坑爹啊。

“也好，能自己考虑了以后选择是最好的。即使你不入七秀坊，你也都是我们七秀坊的人，放心好了，以后你有事，我给你罩着的呢。”

“好吧···”楚婵默默点头。

“说起来，你要是来了的话，我就把我以前用的那双白衣来给你用。虽然说白色很常见。但是其实还是很好看的。而且也适合你目前的情况。如何？”

····不用说了，云华师叔，我加入，我他妈的快被日本刀剑不分给逼疯了你知道吗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