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后背被人环在怀中的姿势。
真的很有安全感。
也很心动。
心脏砰砰地愈跳愈烈,她放在胸口的手心已经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偏偏王易琛还低下头,下巴枕在她被打湿的发间,用微哑的声音低声问:“还硌么?”
温衣岁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王……王易琛,我们聊聊天吧。”
“嗯。”
……草,低沉诱惑,她微微起了身鸡皮疙瘩,胸前的手抓了抓泳衣,好似挠心。
“说说你小时候的窘事?”
“窘事?”他一边想着,一边闭上眼,仍然埋在她的发间,声音有些模糊,又太过清晰地在她耳边,“小时候和曾坤练舞的时候,有人领了令一个男孩进来,我那会儿舞跳得不好,以为对方要代替自己。于是我就立刻停了动作哭闹起来,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听,一直到助理塞了一颗糖到我嘴里,我硬生生地被自己口水呛到,才停下。”
温衣岁笑出声:“后来呢?其实不是来代替你的?”
“是有那么个意思,不过那个男孩看我哭成那样,以为这是什么地狱,当场就跟着一起哭了,扭头就跑了。你看我还挺幸运的。”
他的下巴轻动了动,带动的她的几缕发丝挠过她的颈肩。
心跳跟着停了一拍。
“嗯……嗯。”
“你呢?一岁你的窘事呢?”
温衣岁想了想,自嘲地笑了笑:“挺多的,遇到你都发生了很多窘事不是么?要说以前的话,嘿,小学时候的我大概是最风光的了,有那么点大姐头的意思。有个圆滚滚很可爱的小男生送了我个易拉罐的环,我以为他在挑衅我,当场就把他给骂了一顿。他人单纯,胆子又小,特别委屈地啜泣起来。”
“嗯?易拉罐环?”
“恩对啊,我那会儿还不知道这个梗,这男生不知道在哪儿看来的说易拉罐环可以当戒指,就跑来和我告白了,但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脸红,我又不知道他意思。还以为是在炫富,毕竟我小学时候没有零花钱,买不起饮料。”她的话匣子奇迹般地被打开了,一说就停不下来了,“现在想想挺对不起他的哈,有点后悔,年少不懂,在他年幼的心里留下了一创伤。他真的挺可爱的,单纯,长得还白白胖胖的,五官很可爱,瘦下来指不定很好看。”
“后悔?”
王易琛接连两句都是甚不友好的疑问句。
这回温衣岁是听出来了。
“你吃醋啊?”并且胆子颇大地直面调侃了一番。
王易琛不吭声。
温衣岁:“你不至于吧。小学生诶。我就依稀感觉他长得白白胖胖挺可爱的,具体长什么样子早不记得了。”
“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她补充道。
“……嗯。”
半晌王易琛才嗯了声,极其轻微。
“小时候的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
温衣岁无语凝噎,这个问题难倒她了。
小时候?十几岁那会儿?
那会儿她是个王易琛+曾坤黑,她能感觉出的多半都是些不好的。
她顿了顿,说:“那我如实说。我那会儿可是你们W.Z.的黑粉……其实也没故意黑,就跟风觉得你们……”
她声音越说越小,感觉黑粉的那套,有些说不出口。
“嗨!不过现在我回头看你们小时候,就觉得挺皮的。尤其是你,成天捉弄大人玩是吧。”
王易琛正要开口,被温衣岁截断。
“说起来,你以前真没喜欢过人?这么多年?有好感也算。”
许久,这片尽是沉默,王易琛伸手将温衣岁转了个面,重新揽入自己怀中。
温衣岁挣扎着从他胸膛里出来,挺圆了一双眼,抬头看他,大有不问出结果不罢休的气势。
王易琛凝视她,良久,深吸一口气,把她重新按回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脑勺,深呼吸着。
“没有,我那时候除了工作,不认识别人。”
温衣岁一愣,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那学校呢?她还没问出口,他已经给了答案。
“学校里有看不惯我的,也有因为太把明星当成高高在上的一部分,而不敢和我交谈的。除了曾坤,没有同龄人朋友。”
温衣岁也沉默了,侧头依偎在他的怀里,思绪飘得有些遥远。
角落里的石灯还发着暗沉温暖的光线,石头铺成的地面上有水渍反着那些橙色的光芒。
耳畔有喧闹声、水声、蝉鸣和心跳声。
王易琛手臂的力道增加了一些,将她环得更紧,像要融为一体。
“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