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柯也吓了一跳:“我怎可做离焱的父亲?”
那人便道:“不是亲父也可,总是个长辈!空着椅子总是不好,您快上座吧!”
青瑶他们白着脸死死拉住玄柯不放。
那人道:“少爷小姐好不晓事,你们爹爹走了有别人来伺候你们,一会儿误了吉时!”说罢,又喊了若干帮手抢了玄柯便去,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玄柯说了几百句自己当不得,奈何被那人死死按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一时便见新郎和顶着盖头的新娘子走在了堂上。
离焱一抬头,便见玄柯抖着胡须百口莫辩地坐在椅子上,那感觉不像是等着新妇来拜的高堂,倒像是被人绑去宰割的山羊。他嘴角抖动一下,眼中的笑意僵在脸上片刻,一旁的青瑶已决定婚礼后立刻准备打包逃命去了。
“一拜天地!”
离焱平定下心神,带着新娘子转过头去,朝外面的天地磕了头。
“二拜高堂!”
陈夫人坐在椅子上,眼泪早已沾湿手帕。另一边玄柯却脸色发虚,满头大汗,如同正在发病似的,执礼人只好小声鼓励他:“老爷子,再撑一下,马上结束了。”
好容易拜完高堂,离焱脸上还是笑的,坐在椅子上的玄柯也只好努力挤出慈祥的笑容来。
夫妻对拜的时候,其玉还觉得不真实似的,她有点儿想掀了盖头看对面是不是真的离焱。
最后送入洞房,她便叫离焱:“夫君?”
离焱脸上露出笑意道:“怎么了?”
她听着离焱的声音,道:“你快把盖头掀开了呀。”
离焱笑着揭开了红盖头,其玉看到是他才放下心来。
她又害羞道:“你去吃酒吧,晚上再过来。”
离焱看她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心里不禁有点儿好气,他平定一下心思,说了声好便转身出门去了。
其玉虽然成婚过一次,但上次新婚之夜她便病倒了,所以这次才是真的心如鹿撞一般,紧张不安的。
离焱出去之后特意去给玄柯敬酒,到了才发现玄柯已先自溜走了,青瑶他们也躲得看不见。晚上到得新房,他看到其玉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嘴角又不禁露出笑意。
等喝了合卺酒,离焱便吹了蜡烛要睡下,其玉脸上已红得滴血。
离焱躺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侧过身子道:“阿玉?”
其玉两手握在胸前道:“嗯?”
离焱便拉住她的手,轻轻吻了过去。
温暖的亲吻从额头到鼻尖,到嘴唇,其玉觉得身上热的不像话。
其玉感觉到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衣衫,她在迷乱之中羞道:“你……你为何要脱我的衣服?”
离焱失笑:“因为要洞房啊。”
其玉握住自己掌心,只觉得他半压自己身上的姿势让她浑身都有些发软了,她缩着肩膀道:“我……我怎么不知道?”
离焱未笑完,眼中忽而有些怀疑起来:“阿玉?”
其玉道:“怎么了?”
离焱看她青涩的模样,心中突然明了,他笑道:“没什么?我来教你怎么洞房吧。”
“啊?”
“先要脱掉衣服,”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衣领上,“还要帮我脱掉。”
其玉大惊:“那怎么好?岂不是都没穿衣服了?”
离焱不可置否道:“是的。”
其玉嘟囔道:“怎么感觉好像你才是已经成婚过的人?”
离焱笑道:“听说你曾经病倒在了洞房花烛夜?”
其玉顾左右而言他:“咦,你这衣服上的扣子怎么解不开?”
离焱便带着她的手一颗颗解开扣子,直到两人都是衣衫半解,四目相对,呼吸急促,心思狂乱。
离焱将她身上半开的衣衫褪下,灯影幢幢,映照着锦帐中初次缠绵,食髓知味。
离焱道:“我们终于成婚了。”
其玉躺在他怀里,心中有种悬挂了数百年的心安,她轻轻回了声:“嗯,终于和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