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他们不能为了大局着想,试一试这邪派的阵法呢?
虽然是邪派阵法,可是玄司也仔细的回想过,当年玉门宗老宗主使用这个阵法时候,似乎除了凝结众怪的灵力也没有攫取那些怪物的性命之类的。
而且玄机山庄,素来喜欢研究天下的奇门阵法,还有机关机括。
其他的宗门或许因为对邪派宗门恨之入骨,就觉得邪道宗门的所有的东西,肯定都是丧心病狂不能为正派所用的东西。
但是实际上,就玄司当年研究过的结果来看。
若是他们真的能够得到玉门宗的阵法的话,或许真的是有那个可能可以在放出夔舎之后,直接将夔舎拖住...
但是想要一群当年和玉门宗简直你死我活的正道同盟,去用玉门宗的东西?...
玄司看着云暗的这个表情,自己都忍不住深深的叹口气,揉揉自己纠结的眉头。
“所以我才说,这件事非同小可。是一定要将各位宗门的代表寻来,一同解释才行的。”
云暗看着玄司自己都一副头大的样子,好不容易将玄司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带来的震惊,压回了肚子里。
云暗张开嘴,本来还想说“正道之士,怎能行邪道之法?”
最后想到还被压在夔舎身下的自家亲侄子云青,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云暗一直都是出了名刚正不阿的正道人士代表。
云暗有生之年,斩杀过许许多多邪魔外道。因此虽然是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还在江湖中得了个谒剑齐峰的称号。但是也因为斩杀的人太多,所以江湖之中仇家也很多很多。
如果可能的话,这辈子云暗都不是会和邪道有任何的瓜葛牵扯的人。
但如果玄司所说的那个阵法...当真能够凝聚灵力,然后拖住夔舎的话...便是脾气硬了一辈子的云暗,此时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便是我死也不会行邪道之法的话来了。
云青已经被压在夔舎身下,足足两个月了...
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不是凌星辰说了,飞仙陵主还尚在,云青也应该没事的话。
云暗真的不知的自己,如今还能不能支撑下去了。
在世无亲的云暗,如果不是云青这个小侄子找上门来。
如今可能还是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刻板。
当云弱白很快的将六大宗门的所有掌门还有玉开高手都召集来之后。
云暗听着玄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顶着说不出的压力,朝着诸位同盟们抱拳行礼。
在丽都城内的宗师大能们,为如何解开夔舎封印,拖住夔舎,斩杀夔舎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
那些听从六大宗门号令的正道人士们,也已经和夔舎这个难缠的家伙拉锯了足有一个多月有余。
一开始的时候,各个门派的弟子还没有将半个身子封印在地下的夔舎当回事。
但是后来,亲眼见识了夔舎的实力之后。
一直以来都在江湖中如鱼得水的六大宗门弟子们,才知道这世上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冷效还有聂如风他们一直都听从师父的号令,恪尽职守的游走在含珠镇的周遭。
帮助陌尘子他们检查总是频繁被夔舎破坏的阵法。
很多次,冷效还有聂如风在夔舎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死里逃生一般。
看着各大宗门的弟子们,都不负最初时候的意气高昂。
甚至因为夔舎对人声特别的敏锐,后来大家就干脆连话也不说了。
含珠镇周遭,当真就是一片地狱。
但是也对于冷效他们这一代弟子,最好的磨练。
聂如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坐在夔舎的攻击范围之外,只觉得自己最近体内的灵息总是异常波动。
感觉气海之内隐约胀痛的聂如风,手捂着胸口稍下的位子,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如风师弟...你怎么样了?”
谢晓晨正好也从最前线和人换班下来,还不等回到密花宫的营地里,就看见聂如风一副痛苦的样子,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
“晓晨师兄?...我...我觉得我好像也被夔舎散发出来的那些灵息影响了。稍微疏导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围着夔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六大宗门的弟子们互相之间还不熟。
合作交接之间也难免生疏出过一些问题。
但是因为有夔舎的压迫在前,师门使命的压力在后。
很快,本来都不怎么熟悉的各派弟子们之间,也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尤其像是聂如风,谢晓晨这些性子本来就很好相处的人。
遇到了一起,办事的时候一丝不苟,讨论的时候也都一拍即合。言谈之后,更是欣赏各方的品行才干。成为君子之交只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谢晓晨见聂如风实在是难受的紧了,也没又任何的顾虑,直接坐在聂如风身边手下用起内力,替聂如风开解灵息紊乱的经络。
冷效也是之后,才看见谢晓晨给自家师弟聂如风舒缓经络。
等到冷效赶到的时候,谢晓晨手下已经结束。
看见了冷效,也抱拳打个招呼。
“多谢晓晨师兄。”
“不用放在心上,应该的。”
聂如风和谢晓晨互相客气完了,谢晓晨转身正要走,就听聂如风转过脸看向冷效,没忍住就感慨了一句。
“这夔舎凝结灵息对我们这些时时保持距离的弟子,都影响如此之巨。却不知,云青被压在夔舎身下足足两个月...时时刻刻都要备受煎熬又是个什么光景?”
闻言,冷效都不由摇摇头叹口气。
对云青这个小师弟的处境,也说不上什么话来。
谢晓晨则在无意之中听见聂如风的话之后,也一下子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只见谢晓晨足足消化了半天聂如风的感慨之后,才转过脸看向冷效和聂如风...
“你们说...云青...被压在夔舎身下足足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