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大家应该懂滴
昌定伯被纨绔儿子给坑怕了, 听到婆子语焉不详的回答, 心中的那根弦立刻绷紧, 拖着病弱的身体出发了。前往寿阳侯府的路上他心惊胆战的, 以为儿子惹出了什么天大的祸事来,没想到赶过来后却看见了独子的尸体。
人生三大悲,少年丧父, 中年丧偶, 老年丧子。昌定伯已是知天命之年, 突然得知独子的死讯,而且死法还是那样的不堪, 脸上顿时像是老了十岁。
被派来应付他的是秦松和段氏两口子,秦松推了一把段氏, 示意由她出面说□□情的原由。
段氏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难张嘴过, 她先解释了一番事情的前因后果, 末了期期艾艾地说:“兄长,妹妹我已经把那个犯下大罪的丫环给捆起来了, 任由你处置。”
昌定伯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她一个丫环如何赔的起瑞儿的命,别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吧?报官, 报官, 一定要报官。我定要把事情查个清楚。”
段氏完全招架不住自家兄长了, 求助地望向秦松。
秦松仍躲在媳妇身后, 他站了一下午腿正酸着,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不耐烦地对昌定伯说:“舅兄,真要报官的话,咱们先理一理侄儿擅闯内院意图不轨的罪名吧。我寿阳侯府有什么必要害他一个黄毛小儿?还不是他自个猪油蒙了心,办了下作事,就算告到圣上那里也是侄儿有过在先啊。舅兄还是考虑下伯府的名声吧。”
听到秦松这两句风凉话,昌定伯仅存的神智也灰飞烟灭了,他状若疯狂地向秦松扑了过去:“赔我儿命来!”一拳正中秦松左眼,砸了他个乌眼青。
秦松被打蒙了,晃悠了几下后险些没站住。待他回过神来后,昌定伯的拳脚如狂风暴雨般地向他袭来。
可惜的是昌定伯病体未愈,这一通乱拳打不了多久就继续不下去了。他腰背如虾米般弓起,在边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秦松有母亲胡氏护着,从小到大连老寿阳侯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如何能受得了这气。见昌定伯力竭,他如饿虎扑食般向舅兄扑去,嘴里吼着:“姓段的你给脸不要脸!”
两个人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段氏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肝胆俱裂。反应过来后她连忙上前拉架,结果拉住了兄长,夫君的拳头就往兄长的脸上招呼;拦住了夫君,兄长就给了夫君一记窝心脚,场面好不热闹。
最后是外面守着的下人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冲进来把他们给扯开的。但这时候三个人脸上都挂了彩,秦松两眼乌青,昌定伯嘴角肿起了老高。段氏的耳环在拉架时被扯断了,她正捂着耳垂嘶嘶地呼痛,指尖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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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胡氏已经把事情摸清了五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