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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一条宫道也不是什么主要的宫道, 否则经过的人不可能那么少……
那么, 既然是偏僻的宫道,赵徽聿真的会从这里经过么?
矣姀有些无奈。
但是既然是常乐公主的命令, 她也只好遵从了。
这宫道虽然被打扫得很干净,但是树木花草很茂盛,故而蚊虫也特别的多。
矣姀为了不被蚊虫咬, 只好在道上不断地走来走去, 可是纵是如此,依旧难以避免被蚊虫叮咬成满手都是包的局面……
矣姀想要伸手去挠, 而是又怕把手挠伤了会影响自己的刺绣, 只能咬牙忍着。
实在是忍不住了, 只好克制地用指腹轻轻摩一下那发痒的地方, 稍微舒缓一下那种难受的感觉……
矣姀明白,常乐公主之所以会做这样的安排,不过是因为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
可是, 天地良心,她开口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绝对没有任何的欺瞒。
她不是不明白。
有的时候,也许随口的一句谎言,能够避免很多的麻烦。
以她自己为例。
如果她当初告诉公主, 她之所以认识赵徽聿,是因为她在宫里见过他, 所以就认识了。
也许她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等着把公主缝制的荷包送给赵徽聿, 更加不会被这里的蚊虫咬得两手都是包了……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公主对她的过往进行了探查呢?
对方是公主,要探查到她的过往,并不是一件什么困难的事情。
假若公主在那时得知她被一个小小的婢女欺骗时,她会如何惩罚那个婢女呢?
无论是光明正大地以某种理由把一个婢女惩罚至死,又或者是让一个婢女在悄无声息之中消失,都是公主一句话便能够轻轻松松地做到的事情。
宫人皆薄命。
一个小小婢女的消失,并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因为宫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朝夕不保,自顾不暇的……
可见,有的时候,也就是那随口的一句谎言,便能够把一个人轻而易举地推到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所以,矣姀极其明白,在宫里,说谎比说真话要更加的慎重。
如果不是在极其危难的时刻,只有靠说谎才能得以使性命保存一时,还是说真话比较好。
说真话,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有被事后被拆穿被追究的风险……
矣姀轻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在宫里能够与赵徽聿不再有任何的来往的,没想到,还是要与他碰面……
不过大概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她只要把荷包交给他,把荷包主人是谁说清楚便可……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天色又黯淡一些些的时候,宫道的另一头拐角处,终于传来了隐隐的交谈声音……
矣姀没有那种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的心情。
相反,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因为,来人并不止一人。
如果赵徽聿是与别的大人同行,那她手里的这个荷包,该如何交出去呢?
如果她当着众大人的面,不管不顾地把荷包交给赵徽聿,这样的行为落在其他大人的眼里,会不会造成什么误会?
思量间,宫道的一头已经出现了出现了几个人影。
矣姀仔细辨认,发现来人除了赵徽聿外,居然还有太子殿下和魏知隶魏大人……
眼看着他们在不断地接近这边,矣姀攥着手里的荷包,思绪却是一片混乱。
她还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法。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引起任何误会地把荷包送到赵徽聿的手上呢?
不多时,太子殿下一行人已经距离她不过十步远。
矣姀想了想,还是走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魏大人,赵大人。”
李屿“嗯”了一声。
矣姀退让到一旁,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身旁走过。
不经意地抬头,遇上了两道目光。
一道惊讶,一道淡然。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矣姀心里愈发的着急。
慌忙里却是急中生智,茅塞顿开。
矣姀攥着手里的荷包大喊了一声,“赵大人,你的东西掉了。”
赵徽聿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