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魏知隶有些惊讶,“在哪里?”
“就是我以前习画的时候,赵徽……赵大人曾经给过我一本类似的画册来临摹。”矣姀有些沮丧,“可是我在藏书阁里几乎都要把这些书架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本类似的。”
魏知隶一怔,随后笑了,“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
“啊?”
什么叫“这便好办了?”
矣姀好奇地等待着魏知隶的下文,谁知道魏知隶再次开口时,话语却不是对她说的,“赵大人,你可找到你需要的书了?”
矣姀:“……”
赵,赵大人?
魏知隶口中的“赵大人”,不会就是……赵徽聿吧?
这,这么巧?
不会这么巧的吧?
但是事实是……
老天的安排有的时候真的是出人意料的巧……
当赵徽聿抱着几本书出现在书架的另一头时,矣姀感觉到自己的神情变得有些僵硬起来,然后,她的手指也在不由自主地慢慢地……收起,握拳。
不可否认的,在见到赵徽聿的第一时刻里,她整个人都由刚刚的放松状态迅速地切换到了防备状态。
大概是那年冬天赵徽聿对她的所作所为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现在一见到赵徽聿整个人就忍不住绷得紧紧的。
“赵大人,矣司制想要找一本画册,那本画册据说是你当年曾经让矣司制临摹过的。”魏知隶看起来对此颇有兴趣,“不知道是出自于哪一位全能大师之手呢?”
赵徽聿面无表情地看了矣姀一眼,眼眸中不知道为何带了些许明晰的暗讽,“容下官想一想……下官家里确实是有这样的一本画册,不过,并非是出自于哪位大师之手,画册里的画都是下官年少时的乱涂乱画之作。”
魏知隶:“……”
矣姀:“……”
一阵短暂的尴尬沉默之后,魏知隶清咳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那矣司制,你……”
矣姀适时地把视线转移到书架上,“要不魏大人替我选一两本画册吧?不要太复杂的,也不要太简单的……”
雅典制的描摹水平便是处于这样不上不下的状态,这才使得她刚刚要为她寻找合适的画册时寻找得那样的辛苦……
魏知隶短暂一怔,然后点头,“好。你且等一下。”
“谢谢魏大人。”
“不客气。”
“赵大人,你擅长画画,想必对于这些画册也会有所研究。依你看来,哪一本画册会比较适合矣司制所提的要求呢?”
魏知隶笑容如常。
矣姀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旁的赵徽聿默默地看了矣姀一眼,几步走过来,冷淡的视线在书架上迅速掠过一周,然后从中快速地抽出了几本画册来。
“这几本会比较合适。”赵徽聿的声音和他的神情一样冷淡。
画册一下子近在眼前。
面对着赵徽聿的冷言冷语,矣姀稳了稳心神,好一会儿才记得要伸手接过来。
“谢谢赵大人,魏大人。”
矣姀在面对赵徽聿时神情紧绷,但是在面对魏知隶时恢复了往常的微微带笑的神态。
她抱着手里的册子,说出口的话看似是对两个人说的,但是她说话时就只看着魏知隶,“多谢两位大人相助,奴婢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两位大人了。”
“去吧。”魏知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果画册太重,也可以把书留在藏书阁里,等书侍明日再送过去。”
真是个贴心的提议。
不过,几本书,她还是可以自己带回去的。
矣姀笑着朝魏知隶点点头,然后抱着画册脚步轻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