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颖一愣。

顾修然闻言，也不再斥责。

全叔忙带着阿济离开。

顾修然也回了厅内，让她们母女单独相处。

乐乐有点局促。

一时间，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颖走到她身前，蹲下身看她，“乐乐，你还讨厌我吗？”

乐乐摇头。

周颖见状，鼻子一酸，眼眶微热，差点激动的流泪。

她还以为，这辈子她在女儿的心里，就是一个坏人的印象了。

乐乐把舒雅当成妈妈，就一定会觉得是周颖害死了她的妈妈。

周颖哽咽，眼眶里闪烁着泪花，笑了起来，“那，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乐乐看着她，往前走了一步，用小手擦拭了她眼角的泪水，“哥哥跟我说了，她说你才是我妈妈？是这样吗？”

周颖哽咽，不知怎么回答。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乐乐，“你愿意让我做你妈妈么？”

“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不急，乐乐，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乐乐看着她，上前抱住她。

小丫头的手紧紧抱住她脖子。

属于孩子身上的味道充斥在周颖的鼻息里。

她没忍住，眼泪不停的往下砸。

乐乐拍着她的背，让她别哭，她的眼泪就掉的越凶。

这些年来，周颖不是不想女儿。

而是不敢想。

她怕自己多想，就会又陷入死胡同，又钻牛角尖。

她还要照顾成成，不能让自己再像之前那样沉迷在失去女儿的痛苦里，忽略了成成的成长和感受。